“你我之間不僅不能當做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還會一直糾纏下去,知道其中一個的生命結束。”意識飄離自己的身體之前,冷冽的話忽然在淩墨言的腦子裏回響起了。
嗬,真的要一直糾纏下去直到其中一個的生命結束嗎?淩墨言在心裏輕笑著跟自己說道,現在她好像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呢。
這樣也好,隻要她死了,她和冷冽之間的恩怨情仇也就掛上了一個句號。雖然對自己來說並不圓滿,但也算是成全了冷冽。
就當是報答他這麼多年來多次救自己於危難的恩情吧。
至於那些對自己的傷害,就讓它們隨風而去吧。
心裏這樣想著,淩墨言的嘴角忽然綻放出一抹絢爛的笑容,之前拚命的拍打抓撓著冷冽的雙手也安靜的垂在了身體兩側。
“冷冽,再見了!如果有來生,我希望不要遇見你。”迷離之際,淩墨言唇瓣微啟,輕輕柔柔的對冷冽說到。
似乎是被這句話電到了一般,冷冽猛地抽回手來,“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說完,冷冽如同來時那般倏的一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身上唯一的一個支點撤去之後,淩墨言像是一攤爛泥似的倒在地上。淚水順著臉頰滴滴答答的掉進塵土裏,漸漸的在地上積起一個不小的水窪。
陣陣夜風之中,淩墨言臉上的淚痕漸漸幹涸,直到那雙紅腫的眼睛裏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水,淩墨言才伸手一撐從地上站了起來。
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淩墨言挺直著脊梁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單元門,眼睛裏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漠然。
經過了今晚,淩墨言知道,套在自己身上的外殼又堅硬了幾分。而自己胸膛裏跳動的那顆心,也更加的冷漠了幾分。
悄悄的進了家門,淩墨言倚在門板上靜靜的看著自己房間的每一個物品每一個擺設。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時分了。
這麼說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淩墨言看著表盤忽然輕輕的一笑。
……
星期一一早,淩墨言公司裏就亂成了一團。由淩墨言負責的case因為其他人不熟悉細節,可是又找不到淩墨言本人,老板在客戶的多次催促中終於大發雷霆。
同事們全都戰戰兢兢,生怕老板的怒火會殃及自己,去也沒有人能站出來說出淩墨言的下落。
是的,淩墨言失蹤了,徹底的失蹤。
跟淩墨言住在一起的黎心心已經不知道被老板第幾次叫進了辦公室。
可是就算是進去再多次,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星期六那晚她睡覺的時候淩墨言還沒有回來,她在家呆了一整天也沒有看到淩墨言的身影。
淩墨言走之前好像是說要去看望姐姐吧,黎心心一直以為她住在姐姐那裏沒有回來。
今早她起床時淩墨言還是不見蹤影。黎心心還以為淩墨言早早的到公司來了,誰知道自己前腳剛一踏進辦公室,老板的催命符就到了。
按說淩墨言是個比較靠譜的人,就算她有急事需要處理的話也會跟公司請假。即便是脫不開身,也會打電話過來的,最差還有微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