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醉不歸!”賀明城舉起酒瓶對著古一然豪氣萬丈的喊道。
“說好了……說好了不醉不歸,誰……誰他媽的要是提前走,我……冷冽,從此不認這個兄弟。”冷冽拍著胸脯說道。
因為從打進門開始,冷冽便一直抱著酒瓶灌個沒完,所以這會兒的冷冽已經是酒勁而發作半醉半醒了。
“你還說別人?你別第一個頂不住就行。”賀明城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指著冷冽挖苦道。
“擔……擔心你自己吧。”冷冽丟給賀明城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可能是古一然經曆過的最奇怪的酒局了,眼前的兩個男人誰都不說話,隻顧著拚命的往自己嘴裏灌酒。
通常像是這種會所,提供的酒水大都不會有很高的度數。可光看是著滿地的空酒瓶,古一然也知道冷冽跟賀明城全都喝多了。
管他呢,喝吧。反正說好的今晚不醉不歸,想到這裏,古一然也學著冷冽和賀明城的樣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往自己嘴裏灌酒。
“你們說,我是不是蠢?”冷冽忽然抱著酒瓶閉著眼睛,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這可把賀明城和古一然嚇了一跳,當即便放下手裏的酒,彼此對視一眼之後齊齊的聚到了冷冽身前。
“阿冽,你沒事吧?”賀明城睜著一雙猩紅的醉眼關切的問道。
雖然賀明城跟冷冽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一起喝酒的機會並不多,像這樣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更是幾乎沒有,所以賀明城根本不知道徹底醉掉的冷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小時候,她傻傻的笨笨的,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反擊,每次都是我護著她幫她出頭。”回憶起往事,冷冽的表達奇跡般的清晰起來。
“那時候我隻是覺得她蠢,要是沒有我的話,她還不知道要被別人欺負成什麼樣。”
“後來她就整天粘著我,可我要打球要玩遊戲有時候還會偷偷的看毛騙兒,哪能一直帶著她?就這樣,她越是黏著我越是想讓我帶著她玩,我就越討厭她。”
“再後來無意中認識了魏婉兒,那時候的我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腦子裏固執的認為隻有像魏婉兒那樣胸大腰細的女孩才是值得追求的。”
“明城我跟你說個秘密。”冷冽忽然話鋒一轉,指著自己的鼻子神秘兮兮的對賀明城說道,“魏婉兒在婚禮之前失蹤那件事其實我好想並沒有真的那麼生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又一個聲音在提醒我要把這個錯怪到言言的頭上。”
“爺爺找各種借口逼我娶她時候,好像也是有個聲音在刻意的提醒我,要拒絕要排斥。可是後來回想起那段往事,我好像並不是真的不願意娶她。”
聽到這裏,賀明城終於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可是結婚之後你並沒有善待她。”
賀明城知道那段時間是淩墨言過得最為絕望的日子,卑微的愛著冷冽,卻又承受著他對她的滔天恨意。
“是啊,我沒有善待她。”冷冽又灌下一口酒水,“這些話我也隻能跟你說說,在她麵前,我應該永遠都不會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