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言像是賭氣一樣的直接坐在了冷冽身邊。
“咦？你回來了？”
淩墨言才一坐下，冷冽便向剛剛發現淩墨言回來了似乎，驚喜的打著招呼。
“想喝點兒什麼？”冷冽笑嘻嘻的問道。
淩墨言死死的盯著冷冽的眼睛，“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這麼多事情恰好湊到一起，逼著自己回到頭等艙裏繼續跟冷冽大眼瞪小眼，淩墨言不得不懷疑是冷冽做了什麼。
“啊？什麼？”冷冽不知道是裝傻充愣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動手動腳了？想想也犯法啊？”冷冽故意曲解淩墨言話裏的意思。
“你……”淩墨言到底臉皮薄，被冷冽這麼一雙，當場便鬧了個大紅臉，“你有病吧？”
雖然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但到底是公共場所，就算冷冽再混蛋，罵他的時候也得壓低了聲音。
淩墨言罵完之後便把頭轉向了另一側，看樣子是不打算再搭理冷冽了。
冷冽見狀傻嗬嗬的咧嘴偷笑著，剛剛淩墨言罵自己的那句“你有病吧”雖然在語氣和神態上都確實是罵他無疑，可冷冽就是覺得心裏暖洋洋酥麻麻的。
咦？這種感覺好像在很多年之前他也曾經感受過。
一段已經被他遺忘的年少記憶忽然被喚醒，冷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半張著嘴一動不動。
小時候的冷冽雖然在淩墨言每次被人欺負的時候都會站出來保護她，但是他自己卻也沒少欺負淩墨言。
冷冽記起來那時候自己最喜歡看淩墨言被自己氣得不輕，想反擊卻又實在拿自己沒辦法的模樣。那個時候，淩墨言每次都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衝著自己叫嚷著“你有病吧？”
他呢？每次都得意的開懷大笑，心頭湧動著的，也正是此刻這種暖洋洋酥麻麻的感覺。
而冷冽之所以總是喜歡欺負淩墨言，無非就是對這種感覺上了癮。
後來世事變遷，冷冽隻顧去追尋魏婉兒的身影，對這些事情便漸漸的淡忘了。
冷冽從來沒想過那種讓自己十分享受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直到今時今日，在這豪華的頭等艙裏，在自己稍微的施展了一下卑劣的手腕之後，在自己又一次氣得淩墨言竭斯底裏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冷冽忽然明白了那感覺到底什麼。
又一個事實佐證擺在眼前，冷冽又恨又悔。
恨的是明明自己早就喜歡淩墨言，竟然渾然不知。
悔的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讓淩墨言平白的受了那麼多苦。
“言言，你睡著了嗎？”飛機已經平穩，冷冽轉過身來看著淩墨言的後腦勺問道。
“……”
回答冷冽的是一陣沉默，冷冽卻清楚淩墨言並沒有睡著，隻是不想搭理自己罷了。
“爺爺最近身體不太好，等你C城的工作結束之後，你跟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冷冽的語氣裏帶了一絲哀求。
本以為這一次淩墨言還是不會吭聲的，卻不想這妮子忽然動了一下，“爺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