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冷冽淡淡的一笑,“我隻是有點兒懷疑罷了,畢竟時隔多年,長輩們又都不在了,很多事情誰也說不清。”
“你少在這兒妖言惑眾!”淩墨言憤憤的推了冷冽一把,“這是我們自己家裏的事情,不用你在這兒說三道四,不過是個外人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你說什麼?”淩墨言的話讓冷冽瞬間白了臉。
“你聾嗎?”淩墨言惡狠狠的瞪著冷冽說道,“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他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是我們淩家自己的家務事,跟你個外人毫無關係。”
淩墨言一字一句清晰的重複道。
“外……外人嗎?”冷冽聞言晃了晃身子,慘白著一張臉低聲喃喃道,“言言,在你心裏,我的話還不如一個你剛剛認識幾個小時的人有分量嗎?”
“你指的是什麼?”淩墨言睇著冷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傻乎乎的把別有用心的人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而你的話則是逆耳良言,你這個人才是火眼金睛,對不對?”
“言言,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所見到的這麼簡單的。”冷冽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嗬,你這句話我倒是讚同呢,我看你就聽不簡單的。”淩墨言的言下之意自是嘲諷冷冽巧立名目想盡辦法的阻止他們兄妹相認的事情嘍。
冷冽見自己說了半天,淩墨言仍舊是一副半點兒不信的樣子,便把頭轉向了淩墨竹,“墨竹姐,我……”
不等冷冽說完,淩墨竹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阿冽,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墨竹姐相信你的人品。但是……”說到這裏,淩墨竹遲疑了一下,有些話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
“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冷冽深吸一口氣,“眼下的情況我也是剛剛知道,還沒來得及去調查……”
“所以你就是沒有證據在亂說嘍?”淩墨言又是一聲低吼。
“是啊,阿冽。”淩墨竹也有些為難的看著冷冽,“你總得有些什麼東西可以說服我們吧?”
看來冷冽連淩墨竹這個支持者都失去了。
“姐夫,你說呢?”萬般無奈之下,冷冽把目光投向了始終沒有說話的盛家瀚,“你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就沒看出點兒什麼嗎?”
“這個……”盛家瀚摩挲著下巴,“先吃飯吧,菜都涼了。”麵對著餐廳門的盛家瀚忽然斂去臉上的凝重,笑嗬嗬的說道。
見了盛家瀚這個樣子,冷冽的心裏便有了計較。果然盛家瀚的話音剛一落地,懸在餐廳門口的珠簾便被人嘩啦的一聲撩開。
“不好意思各位,我回來了。”淩毅勳的聲音響了起來。
“快坐下。”淩墨竹親切的招呼道,“怎麼去了那麼久?菜都涼了,快吃吧。”
“言言,你不是想學小提琴嗎?”對著淩墨竹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淩毅勳把目光轉向了淩墨言,“我剛剛給我老師打了個電話,他同意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把琴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