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把琴換給我!”淩墨言又驚又恐的看著被冷冽高高舉起的琴盒,眼底漸漸的凝起了一團霧氣。
“不就是一把破琴?值得你這麼緊張?”冷冽寒著一張臉問道。
“我不想跟你爭辯什麼,請你把琴還給我。”對於小提琴的執念讓淩墨言甚至開始放下自尊去開口求冷冽。
然而冷冽卻不懂得這把小提琴對於淩墨言的意義,他隻當淩墨言是在意送琴的人而緊張這把琴。
“我若不放呢?”冷冽寒冰一樣的眼底浮起一絲怒意。
“你……你想怎麼樣?”
淩墨言感覺自己氣得渾身都在哆嗦,如果沒有那把琴,淩墨言多想撲上去把冷冽撕得粉碎。可那琴此刻被冷冽舉在高出,淩墨言生怕他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這裏不準他再來!”冷冽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淩墨言說道。
聽著冷冽開出的條件,淩墨言抿緊了雙唇。
“行還是不行,一句話。”冷冽不耐煩的催促道。
嗬……真是可笑,他以為他是誰?他說什麼他便要聽什麼嗎?再說他又有什麼資格對自己的生活圈子指指點點?
這裏是她的公寓,她歡迎誰來不歡迎誰來,難道不是應該由她自己做主嗎?
一切的內心掙紮終究是無用,不說別的,隻憑著冷冽手裏的那把琴,便把淩墨言的喉管扼得死死的,讓她連掙紮的勇氣都不沒有。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憤恨統統被咽進肚子裏,淩墨言咬緊牙關艱難的擠出一個字來。
“好!”
雖然之後少的不能再少的一個字,可是說出來卻讓淩墨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脊背上冰涼黏膩的觸感讓淩墨言知道,她此刻已經是冷汗涔涔精疲力盡。
“我已經答應你了,現在能把琴還給我了嗎?”屈辱的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淩墨言卻倔強的強撐著,不肯輕易的讓它們掉落下來。
冷冽聞言輕嗤一聲,用一種極度輕蔑又極度懷疑的眼神睇著淩墨言,“你不會是想先穩住我,然後等我走了繼續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
“你……”淩墨言白著一張臉,氣到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的顫抖著,“冷冽,別侮辱我,也別侮辱你自己。”
淩墨言的話似乎刺痛了冷冽的某根神經,倏的收緊瞳孔,冷冽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的又降低了幾個溫度。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把琴應該不是名貴的貨色,那是什麼讓你這麼緊張它的?”冷冽的目光在淩墨言和琴盒之間來回的遊移著,臉上的表情卻讓人看了很是不爽。
“不關你的事,還給我!”淩墨言甚至聽到了自己咯咯的磨牙聲。
“不關我的事?”冷冽又是一聲極度輕蔑的低哼,“如果這件事我偏要一管到底呢?”冷冽黝黑的麵龐上浮起一層狠辣的陰鷙之色。
“我……”冷冽的模樣讓淩墨言心頭一震,“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了,現在請你把琴還給我。”
心裏雖然害怕,但淩墨言卻不準許自己有半點兒的退縮。不是她不想退,實在是在冷冽麵前,淩墨言已經沒有半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