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可笑的遐想。”冷冽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繃打極限的弓弦,“我想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一句,她是我老婆。”
“也許吧。”趙明燦輕飄飄的應了一句之後便掛點了電話。
雖然這通電話打得很是不痛快,但冷冽知道,趙明燦一定會接下自己的委托。自己不在的時候,有趙明燦在一旁提點著,淩墨言總歸不會被那孫子騙的太慘。
冷冽這樣想著。
或許是他小人之心了,又或許即便是這樣他也把事情想得簡單了,可那又怎麼樣呢?如今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時刻被身份、使命等等因素束縛著的冷冽,從來就不能把淩墨言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對淩墨言,他這輩子注定是要虧欠她許多的。
煩亂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冷冽又把電話打給了古一然。是時候該催催這家夥了,冷冽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耐性。
讓冷冽頗為意外的是,古一然的手機竟然顯示關機狀態,這可是許多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沉吟了一下,冷冽給古一然發了條微信消息過去,催促他盡快把淩毅勳的真實背景查出來。
安排好一切,冷冽又在山頂坐了一會兒。夜色越來越濃,就連市區的燈火也暗下去大半,冷冽知道,是時候回去了。
現在出發的話,應該還能趕上明天的晨訓。
冷冽一邊想著一邊拍了拍屁gu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或許淩墨言永遠都不會知道冷冽今天忽然回來的真正用意,更不會知道冷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為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在淩墨言的眼裏,冷冽隻是那個將她心愛的小提琴砸得粉碎的元凶。
淩毅勳在發現自己送給淩墨言的那把琴已經被摔得連拚湊修複的可能都沒有的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
“沒關係,破了就破了,反正我老師送給你的那把琴已經在路上了,相信再過不久就能收到。”淩毅勳拍了拍淩墨言的肩膀,語氣溫和的說道。
“哥哥,我……”
“噓!”
對於那把琴的破損,淩墨言的心裏充滿了歉意,剛要開口道歉的時候卻被淩毅勳攔住了。
“小言,你我兄妹之間不必多說什麼,你隻要記住,我是你哥哥,我希望你快樂。”
淩毅勳越是這一個樣子,淩墨言的心裏便愈發的難受。
低著頭搓絞了一會兒衣角,淩墨言支吾半晌之後才訥訥的開口,“哥,今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聽姐姐說淩毅勳長得跟爸爸很想,對於父親的樣貌已經沒什麼印象的淩墨言在麵對淩毅勳的時候,心裏總是不由自主的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從冰箱裏拿出食材,淩墨言剛準備清洗的時候門鈴便響了。
“哥,幫我開一下門。”淩墨言在廚房裏高聲的喊道。
“哦,好的。”淩毅勳一邊答應著一邊走到門口,“誰呀?”伴隨著一句可有可無的問話,淩毅勳拉開了房門。
“請問……淩墨言小姐是住在這裏嗎?”沒想到開門的是個陌生的男人,門外的來客稍微的愣怔了一下之後開口問道。
“是的。”淩毅勳點頭,“言言,你有朋友來。”並沒有讓客人進門,淩毅勳抻長了脖子對著在廚房裏忙碌的淩墨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