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趙明燦挑了挑眉梢,“除了我還有誰?”
“還有……”趙明燦的問話讓淩墨言的臉色倏的暗了下來,“是冷冽唄,還能有誰?”淩墨言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趙明燦訴說著心中無盡的惆悵和委屈。
“冷冽?”雖然心中早就知道答案,但是趙明燦卻不得不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冷冽回來了?你們……”
趙明燦欲言又止。
跟冷冽的通話裏,並沒有提到他自己跟淩墨言如今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趙明燦便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套淩墨言的話。
明白自己的私心裏想要聽到什麼樣的答案,趙明燦屏息凝神的等待著淩墨言把自己剛剛那半句話接下去。
“應該算是仇人吧。”淩墨言淡淡的開口。
“仇人?”趙明燦驚訝於淩墨言的反應,“仇人應該不至於吧,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他不是跟那個女人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說來話長,礙於他的身份我真的不能跟你說太多。”淩墨言深吸一口氣說道,“總之我跟他現在就是僅有一張白紙的關係。”
“什麼是僅有一張白紙的關係?”趙明燦問完之後便反應過來了,淩墨言的意思應該就是說她跟冷冽之間如果沒有那個結婚證書的話,現在恐怕早就是陌路人了。
“唉……”趙明燦幽幽的歎了口氣,“你真的不打算原諒他嗎?”
“原諒?”淩墨言輕嗤一聲,“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在為魏婉兒的事情跟她鬧別扭?”淩墨言拿著鍋鏟使勁兒的敲打著炒勺,“跟他後來的所作所為比起來,魏婉兒簡直連毛毛雨都不算!”
“啊?這麼嚴重啊?”黑魚清理完畢,趙明燦把處理好的魚身規整的碼在了盤子裏備用,“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憤怒?”
“他……他把我哥哥送給我的小提琴砸碎了,碎片散落得到處都是,想修也修不好了。”淩墨言暗暗的攥緊了拳頭,這些帳,她總有一天要在冷冽頭上討回來!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趙明燦又歎了口氣,“但是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是不是更應該珍惜眼前的人,而不是某個東西?”
趙明燦的語氣聽起來溫和動聽,淩墨言就算有不同意見,也不會輕易的反駁回去。
“廚房裏油煙真是太重了。”淩墨言一邊說著一邊擺了擺手,“這裏沒有你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了,出去坐坐吧,很快就吃飯了。”
麵對淩墨言再明顯不過的轉移話題,趙明燦除了歎息一聲之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乖乖的退回到客廳裏,淩毅勳還在看著之前他們就在看的某檔綜藝節目。
“聽言言說,你小提琴拉的特別棒,是專業樂團的首席。”趙明燦臉上帶笑的跟淩毅勳閑話著家常。
“還好。”淩毅勳謙虛的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母親生病之後,我便辭去工作一直在家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