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著實過分了。”盛家瀚皺著眉頭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介懷,畢竟他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嗎?”
盛家瀚不忍嬌妻為這些瑣事勞神,便出言安慰道。
“希望他是徹底的打消了念頭吧。”淩墨竹幽幽的歎了口氣,“已經很晚了,趕快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淩墨竹一邊伸手幫盛家瀚拉了拉被子,一邊柔聲說道。
自打那日去祭掃淩爸爸之後,淩毅勳平日裏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白天照常上班,晚上照常給淩墨言上課。
合葬的事情倒是沒有再提過。
淩毅勳不提,淩家的兩姐妹自然不會再提,三個人極有默契的同時選擇了忘掉那天的不愉快。淩毅勳似乎真的放下了思想上的包袱,不再為他母親葬在哪裏而處心積慮。
至於兩家的兩位小姐,則是半點兒都沒有埋怨淩毅勳,繼續像以前一樣信任親厚。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看起來平靜而美好。直到一群陌生的麵孔闖入了淩墨竹家的院子,這種美好的假象才被打破。
“淩墨竹,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給我滾出來!”為首的那位須發花白的老人家舉著拐棍指點著主屋大聲的嚷嚷著。
“姐,這些都是什麼人?”淩墨言趴在窗前納悶的問道。
淩墨竹伸長了脖子定睛朝窗外看去,“我也不知道。”淩墨竹的目光從一張有一種臉上滑過,卻對他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他們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看樣是衝著我來的。”
說完,淩墨竹便要開門出去,卻在手掌剛一接觸到把手的時候被淩墨言一把拉了回來,“姐,你不能出去。”淩墨言說不出到底為什麼,可胸腔裏強烈而紛亂的心跳聲卻在告訴她,千萬不能跨出屋門半步。
“姐,我看他們來者不善,要不我們報警吧。”淩墨言有些擔憂的說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淩墨竹輕輕的敲了一下淩墨言的額頭,“再說就算要報警的話,也得我出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啊。”
不顧淩墨言的百般勸阻,淩墨竹最後還是堅持己見的開門走了出去。
“我是淩墨竹,請問這位老人家,找我有什麼事嗎?”淩墨竹走到老人家麵前,極有禮貌的問道。
誰知道禮貌友好的寒暄卻並沒有帶來同樣的禮貌友好,上下的打量了淩墨竹一會兒,老人忽然身子一歪坐在地上大聲的哭嚎起來。
“不肖子孫啊,不肖子孫啊,淩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老人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把淩墨竹弄得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碰瓷碰到家裏來了?
“這位老人家,請問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淩墨竹耐著性子詢問道,心中卻在暗暗的後悔,剛剛不如就聽了淩墨言的話,直接報警便沒有現在的狼藉場麵了。
“你個不長眼的東西。”一道尖利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這位老祖宗你該叫三爺爺,什麼老人家老人家的,擺明了是不想認我們嗎?”
淩墨竹循聲望去,發現出生的是一個尖嘴猴腮滿臉苦相的瘦高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