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冽等待淩墨言的這段時間裏,淩墨言翻遍了主臥大大小小的每一個抽屜,還是沒有找到半片退燒藥的影子。
不是說藥品在主臥的嗎?
淩墨言擦了一把汗水,焦急的環視著這間屋子,猜測著藥品可能藏匿的地方。
焦急慌亂之中,淩墨言竟然把冷冽所說的“醫藥箱在樓上的臥室”自動轉換成了“退燒的藥品在樓上的臥室”。
這個看似沒什麼不對的意思轉換,卻給淩墨言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如果是按照冷冽所說的,醫藥箱在這件臥室裏,那麼淩墨言的目標便應該是一個又一定容量的箱子。
可是被淩墨言這麼一解毒,就變成了她要在這偌大的房間裏,找到小小的幾枚藥片。
這種事情……似乎比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
看著眼前已經翻找得一片狼藉的房間,淩墨言稍微的喘勻的氣之後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翻找。
唉,雖然她討厭冷冽,雖然冷冽那個人的確不怎麼討人喜歡,可拋去一切不提,他們畢竟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淩墨言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病著而置之不管?
再說發燒這種事可大可小,就算淩墨言再怎麼討厭冷冽,也不會拿冷冽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一個又一個的抽屜重新被拉開,這一次,淩墨言直接把抽屜裏的東西統統扯出來倒在地上。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再去顧及房間的整潔,淩墨言急的滿頭大汗,隻想快一點兒找到退燒的藥品。
衣櫃、chuang底、梳妝台、五鬥櫥……一組一組家具的找過去,終於讓淩墨言在化妝凳的下麵發現了可疑的東西。
原本,淩墨言也是發現不了化妝凳的下麵藏了東西的。可偏偏在翻找梳妝台抽屜的時候,不小心將化妝凳踢翻了。
如果隻是簡單的踢翻,淩墨言還是發現不了裏麵的秘密。偏偏之前淩墨言碰倒化妝凳的力道大了些也巧合了些。
竟然直接把本是扣在底座上的真皮軟包摔掉下來。隻見那軟包坐墊咕嚕嚕的滾了出去,最後終於沒了力氣,栽倒在牆邊。
跟著軟包一起被摔出來的,還有一個四四方方黑乎乎的東西。專心找藥的淩墨言被這段插曲嚇了一跳,怔怔的站在原地,甚至忘了過去查看那四四方方又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納出來,淩墨言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時間去管那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淩墨言隻想著早一點兒找到退燒的藥物,早一點兒讓冷冽吃進去。
反正從那東西的藏身之處來看,就知道一定不可能是她要找的東西。
始終找不到藥品的淩墨言叉著腰,又急又燥的擦著腮邊的汗水。退燒藥啊退燒藥,你在哪裏?別玩了好嗎?有人等著你救命呢。
情急之下,淩墨言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裏跟退燒藥試著交流起來。
“哎呀!”淩墨言忽然一拍腦門,“冷冽說的是讓我上來找藥箱得嘛,我怎麼單單找起退燒藥來了?”
淩墨言一邊嘴裏嘟嘟囔囔的罵著自己是個豬腦子,一邊往藥箱可能存放的地方看過去。果然,就在衣櫃上層的一個隔斷裏,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直純白色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