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賀明城真想狠狠的揍冷冽一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言言怎麼辦?誰來保護言言?遠的不說,就說今天動手的那些人,誰去調查他們?”
賀明城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直砸得冷冽的臉色漸漸的凝重起來。
“明城,你說的對啊!”深吸了一口氣,冷冽看著窗外的白雲幽幽的感慨道,“我不能有事,我得趕緊養好了身子,把那群王八蛋揪出來!”
冷冽這話讓賀明城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心裏更是又好氣又好笑,“你可別告訴我,你之前根本沒想過不能讓自己有事的問題。”
“好像……”冷冽仔細的在腦子裏搜索著答案,“光顧著那個死女人的安危了,我倒是真的沒想過自己。”
說起淩墨言來,冷冽仍舊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恨樣。可是整句話聽下了,又不得不為他的深情所感動。
賀明城嘴上跟冷冽閑聊著,手上的動作可一直沒停。
“阿冽,作為多年的好兄弟,我真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女人真的是用來哄的。就好像剛才吧,你明明是記掛著言言的情況,硬是忍著疼從六樓走下去。可是真的到了她麵前的時候,你看看你都說了些什麼?”
賀明城忽然發現,他很可能是一個被醫學耽誤的媒婆。怎麼他說和勸架的本事這麼高呢?
“我……我說什麼了?”冷冽梗著脖子拒不認錯,“我說的難道不對嗎?要是連我讓她警惕性高一些都不對的話,那我真是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了,難不成我教她再蠢一些嗎?”
幫著冷冽的傷口消了毒,上了止血藥,又重新的纏好繃帶,做完這一切的賀明城累得直不起腰來。
“呼……終於好了。”賀明城拍了拍冷冽沒有受傷的小腿,“好了,你試著翻一下身。”賀明城說道。
冷冽依言而動,欣喜的發現自己背上的傷口不想先前那般的疼痛了。
“阿冽,我想問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好嗎?”冷冽才剛剛坐好,賀明城便看著他的眼睛非常認真的問道。
“呃……你問吧,隻要是我的私事,你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你。”冷冽拍著賀明城的肩膀說道。
“那好。”冷冽點兒點頭,“你小時候是不是有過掉進糞坑的經曆啊?”
“你才掉進糞坑裏呢。”冷冽沒好氣的瞪了賀明城一眼,隻當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那不對啊。”賀明城緊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樣,“如果沒掉進糞坑過,怎麼你腦子裏裝的全是屎呢?”
“你腦子裏裝的才全是屎呢!”因為行動不便,冷冽隻能狠狠的剜了賀明城一眼。
“你既然腦子裏沒裝屎,為什麼不懂得心疼自己愛的女人?非要欺負她,非要氣她嗎?難道你看著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裏很爽嗎?”賀明城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的刺進了冷冽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