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囈對著開門的女人喊了一聲媽,也做實了女人的身份,這個女人就是王繆南以前的情婦,傳說中已經死去的女人——蔣美萍。
蔣美平看見女兒淒慘的樣子,臉色一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快來進來。”說完拉著王夢囈走進了屋裏。
“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你爸呢?發生什麼事情了?”蔣美萍拉王夢囈進來的之後,就不停的問道。
“媽,我被我爸趕出王家了。”王夢囈委屈的說。
“什麼?你這個樣子是因為被趕出了王家?”蔣美萍大驚失色的喊道。
“恩。”王夢囈渾身上下還穿著濕衣服,剛才在雨中的時候,被淋的渾身有些麻木了,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回到了屋中,溫暖的溫度,讓麻木的神經開始慢慢的回轉,感覺到了冷。
可惜這一切,沒有被蔣美萍注意,她聽見王夢囈確定被趕出了王家,就哇的一聲炸了,照著王夢囈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這死丫頭,你作死麼?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得罪你爸爸,不要得罪王家的任何人,你聽不懂麼?你離開王家,你還是什麼?我又是什麼?我怎麼就生你這麼個缺心眼的東西。”
一連串的指責,讓王夢囈的心最後的一點溫度也冷卻了,諷刺的笑了起來:“為什麼,我的父母要這樣,爸爸放棄我,我本想來媽媽這裏找找溫暖,可是我的媽媽,卻連問我為什麼都不問,直接指責我。
媽,你就沒有想過,我受了委屈麼?為什麼,你想的不是先關心我,而是考慮我被趕出來,你會失去什麼?”
蔣美萍被說的有些惱羞成怒,本來因為她被趕出來的憤怒更加的重了,拉起她往外推。
“行,你嫌棄我這個媽,你看誰好你找誰呢?有本事你從別人的腸子裏爬出來。”
一邊罵一邊往外推,王夢囈被抓的手腕疼了,一直被推出房門,樓道中寒冷的風,才讓她清醒了過來。
“媽,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我現在沒地方去,媽……”她放棄了憤怒,苦苦的哀求著。
“哼,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蔣美萍狠狠的一推,將她推出門外,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王夢囈被狠狠的推到了地上,摔個七零八碎,許久,忍著疼苦站了起來,樓道中陰冷的風,讓她抱緊自己的胳膊,不停的哆嗦著。
她走到了門口,狠狠的敲著。
“媽媽,你開門啊,我好冷,你讓我進去啊,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沒有帶錢,媽媽……”
房間之內,蔣美萍躺在g上,光著上身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玉手不停的在男人胸前畫圈。
男人已過中年,漏出來的臉一表人才,他享受著女人的作怪,聽著敲門的聲音,說道:“親愛的,你真的不管她了麼?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呢。”
“管她做什麼?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學乖。”蔣美萍不屑的說道。
“哈哈,可是外邊的雨很大呢,你不怕凍壞她麼?”男人壞壞的說道。
“怕什麼?凍一夜還是在樓道裏,又凍不死,你有時間想她,擔心她,不如……和我風 流快活呢……”蔣美萍說著,手又不停的在他的胸前畫著圈。
“嘿嘿,小寶寶,我來了。”男子說完,一躍而起,撲向了蔣美萍……
接著屋內傳來了曖昧的聲音……
門外的王夢囈敲的累了,靠在門邊無力的坐在地上。濕濕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很難受,可是再難受,也不如她的心難受。
她想,金朵兒現在已經被金洋他們如同公主一般的對待吧,一定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安詳的睡著,而她卻淋濕了雨,被親生父親趕出門,被親生母親關在門外。
都是人啊,為什麼際遇就這樣的不同呢?
這樣的差距,讓她怎麼不去恨?誰能告訴她,她怎麼能不去恨?
“金朵兒,際遇讓我們相遇,你高高在上,我低如塵土,總有一天,我會淩駕在你的頭上,那時候,我要看看你,你還能這般的高貴麼?
我等著,看著你因為嫉妒被扭曲的臉,我等著,我如同天使一般的寬恕你,到時候,我看看你的樣子,還是不是這樣。”
王夢囈的臉色已經蒼白了,她感覺呼吸都困難了,現在唯一支撐她的,不是對任何人的愛,因為沒人值得她愛,也不是任何人對她的愛,因為沒有人愛她。
唯一支撐她的,隻有對金朵兒恨。
“金朵兒,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是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