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可以改很多時間,也可以改變一個人,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心。
龍殤將陸姍姍送回了住的地方,他就獨自開車來到了安寧圓,他手中拿著滿天星,漫步的走到顧笛的墓碑前,他看了看墓碑上一些俗不可耐的茶果糕點,微微的一笑,蹲在來,將滿天星放在一邊,開始動手給收拾起那些瓜果。
“一看,這就是你媽媽和妹妹來了,她們自以為是對你好,卻從來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打著愛你的名義,做著傷害你的事情,是不是很苦悶。”
龍殤說完,東西也收拾完,伸手將滿天星拿過來,放在了顧笛的墓碑上,對著墓碑上的照片微微一笑:“怎麼樣,還是我懂你吧,朵兒的滿天星被她們給扔了,你就拿我的對付吧。”
“三年了,時間過去三年了,其實想一想人生還真是快,再過幾年,我可能就來陪你了。”
“顧笛,來喝一杯!”
龍殤拿出了酒瓶,坐在顧笛的墓碑前,大口的喝完,又倒在了墓碑上,然後又喝了一口。
“顧笛,我忘不了三年前的一幕,我感覺自己真是齷齪,顧笛,你知道我們都誤會了老爺子,二十年……哎,算了,不說了!到時候,朵兒就知道了!”
“隻是,那時候,傷心都已經做成了,我真不知道還能改變什麼。”
“來今天,不說其他的,我們喝酒。”
龍殤說完,大聲的笑了起來,一口一口的喝著,直到自己喝醉了,就倒在顧笛的墓碑上睡著了。
月落日升,晨光照在龍殤的臉色,他揉揉自己的額頭,清醒了過來,轉頭看了看墓碑上顧笛的照片,起身站了起來。
“抱歉,打擾了你一夜!”龍殤轉頭說道,然後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後,將空酒瓶拿起來,甩手一扔,扔到不遠處的草叢裏。
“我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龍殤淡淡的說完,將滿天星又擺放好後,轉身大步的離開了。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開車走了出來,走到安寧圓大門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一個白發的小男孩站在那裏。
龍殤猛然的停下了車,轉頭看去,卻發現那裏是空的,沒有任何人。
“眼花?”龍殤喃喃的說道。
剛才他看見的小男孩,看樣子隻有三歲左右,一頭白色的白發,可是他的五官,卻和顧笛的一模一樣,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龍殤想了一會,確定不是自己眼花,那剛才那個小男孩是存在的了,一個和顧笛一模一樣的小男孩,這代表什麼?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莫巧然。
莫巧然給金朵兒的那封信,內容對他和金雲來說不是秘密,莫巧然在顧笛死的那天,趁著眾人不注意,找了朋友偷走了顧笛的精 子,如果那個小男孩是真實的存在的,又和顧笛一模一樣的話,難道他就是莫巧然的兒子!
想到這個可能龍殤馬上下車,在四處尋找著,可是他找遍了安寧圓,也沒有再看見那個男孩,這一刻,龍殤也不得不懷疑,剛才是不是他眼花了。
龍殤歎了口氣,又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男孩無奈的走出去,回到自己車上,開車離開了。
在他開車離開不久,一個年輕的女子,牽著一個白發的小男孩慢慢的從安寧圓裏走出來,如同龍殤沒走的,一定會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莫巧然。
莫巧然拉著男孩看著龍殤消失的方向,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摸著男孩的小腦袋:“顧念,媽媽帶你回家。”
“恩,媽媽,我們還什麼時候來看爸爸!”小男孩奶聲奶氣的問道。
“媽媽會帶你經常來的。”隻要不被他們發現,莫巧然心中默默的念道,然後彎身抱起顧念,轉身快步的離開了。這個插曲沒有人在意,就算是察覺不對的龍殤,也感覺自己眼花了,將懷疑壓下了心底。
不過,就算沒有發覺這件事情,但是A市新來了很多麵孔,還是被敏感的人感覺到了,A市,馬上就要變天了。
金朵兒傷心了一天,就壓抑住了自己的傷心,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母親,而是還因為陸司凜,她也不能讓自己陷入悲傷之中。
清晨,她收拾好自己,走下了樓,與玉婷和煊兒親了一會,才坐到沙發上。
“陸司凜,我們在墓地看見了顧阿姨,我想她回去了一定會說看見我們,舅爺爺對我很好,我既然回到了A市,不去拜訪他,好像說不過去。”金朵兒說出了自己擔心的。
陸司凜聞言收起了自己手上的報紙,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恩,也對!”如果光是顧母,陸司凜絕對不會讓金朵兒去的,但是顧老爺子……哎,金朵兒必須要去的。
“那我們收拾一下吧,趕晚不如趕早,我們今天就去。”金朵兒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緊鎖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