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惡心吐了,這個吳麗,跟那個被我們叫做女神的,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我們之前都沒有發現她這麼虛偽,這麼讓人想吐呢。
對來這兒的客人,爺爺的態度向來很好,不過現在他的耐心好像也用完了,抬手就打斷了她的話,從那一疊人民幣裏麵抽了幾張,“這些我就收一百,其他的是安置孩子要花的錢。”
吳麗臉上又有點發白,笑的也特虛偽,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躲瘟神似的離開了我家。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嬰靈雖然的的確確是被爺爺收起來了,可我總覺得吳麗的臉上還是有一團黑氣。
我問君維藥這是怎麼回事,君維藥竟然還真的知道。
“法律上雖然不算犯法,但是她為了自己的私欲,一連殺了三個沒出世的孩子,殺人的罪已經烙在她身上了。”
“她要是真心懺悔的話還沒事,要是心裏一直連點愧疚都沒有的話……”君維藥眯著眼睛笑了笑,“隻要是犯了錯,後來就一定要彌補的。”
我差不多明白了,“那她以後的日子,還是不會好過了?”
君維藥點點頭,“我看時候也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我問。
君維藥隻是拍拍我的腦袋,“等著看就知道了。”
我實在好奇,但不管我怎麼問,君維藥都不肯再說了。
然而,沒過多久,我就知道了君維藥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吳麗在幾天之後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但醒過來以後,整個人都變得癡癡呆呆的了。
S大的學生當然不知道吳麗之前做過什麼事情,在她出車禍之後,大家還組織了去探望,據他們說,吳麗就像退化了一樣。
吳麗變成了一個傻子,隻知道哭和笑,看見以前的學生也不認識,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流口水對著他們傻笑。
隻要是虧欠了的,那就一定要還的,吳麗現在的遭遇,我一點也不同情她。真要說同情的話,我反而比較同情許珠。
吳麗在許珠眼裏,一直都是真女神一樣的存在,現在吳麗變成這個樣子,她難過的要命。
許珠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是個特別心軟的人,我們沒轍,也隻能陪著安慰她。
在外人眼裏,吳麗的遭遇特別引人同情,學校領導之前對吳麗也很是重視,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經常安排我們去醫院探望。
這次我也在探望的人裏麵,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是這種事如果推脫的太刻意又不好,也隻能跟著來應付應付。
誰知道去的那天倒黴催的下起了雨,公車來晚了,我就不幸遲到了。
等我到醫院門口下了車,他們都已經去到了病房。
進到醫院裏,正在等電梯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何傑?
其實我好久都沒有見到何傑了,自從上次爺爺警告過我之後,我就刻意的躲著他,平時就連微信都找借口不回,怎麼今天偏偏就在這又碰到了!?
“怎麼看見我跟見鬼了似的?你忘啦,我之前不就跟你說,我被調來這個醫院了嗎。”何傑也過來,跟我一起等電梯,“怎麼感覺好久都沒見你了,沒聽說過你們現在有這麼忙啊。”
“之前家裏有點事,所以就忙了一段時間。”我有點不自然。
何傑倒是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又笑著問我,“你也是來看吳老師的吧?”
說完他又有點感慨,“她也算是命好的了,那麼大一輛卡車撞過來,除了腦子撞出點問題了,身上一點事都沒有。老公雖然撂挑子不幹了,但好歹也有你們這些學生來看看,也不至於太冷清。”
“她老公?怎麼了啊?”我有點好奇,突然想起來,我好像聽許珠說,她老公在她出車禍之後,就來過幾天,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現在聽何傑這麼說,看來是還有點別的內情了?
“這個……本來是應該保密的。”何傑有點為難,左右看了看又往我身邊站了站,手掌貼他嘴邊,跟我嘀咕,“吳老師送進來以後,查出了點別的問題。”
何傑跟我靠的很近,手又貼在我身邊,所以我很清楚的聞到了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還有手上香皂的味道,幹淨到有點冷的氣味,就是沒有燒紙的煙火氣。
之前爺爺和君維藥懷疑動手腳的人就是他,但現在我卻越來越覺得肯定是他們猜錯了,何傑不可能是。我這麼說,當然也有我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