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肯定是幻覺,想想君維藥也不可能來這兒啊,我都告訴他了我是跟莎莎去當助理,他怎麼也不至於跟上來吧……
“我都跟你們身後一路了,你怎麼就是沒看見我。”
“噗——”我一個沒忍住,剛喝到嘴裏的可樂一下子就噴了一桌,那雙再熟悉不過的手臂已經從後麵環繞過來,摟住了我的肩膀。
“君維藥?!”我瞪大眼睛,艱難的扭過脖子盯著他,這怎麼可能,君維藥他怎麼……真的出現在火車裏了?!
這家夥笑眯眯地摟著我,抬手晃了晃跟莎莎打了招呼。
“你不是回去了嗎?!我不是明明看見你回去了嗎?!”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幸好,剛才我看隔壁座位上的小哥長的特好看,還琢磨要不要去跟人家聊個天,幸好沒去!
君維藥咧嘴一笑,唇角兩點白生生的牙尖若隱若現,摟住我脖子的手有點微微用力,“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就你們兩個小姑娘,我實在是不放心的很啊。”
不放心仨字被他說的格外意味深長,他的眼神好像還輕飄飄掃了一眼隔壁的小哥,聲音貼在我耳邊,“二兩,僵屍可是會吸人血的。有時候我要是看誰不太順眼,牙就有點癢癢。”
“對不起,我錯了……”我嘴角立馬抽了抽,隔壁小哥,我對不起你!
莎莎在看見君維藥的時候也是一臉驚訝,老半天,才神秘兮兮地把腦袋探過來,“你是怎麼買票上車的啊?”
我滿臉黑線,嚴莎莎的腦回路真的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在知道君維藥是僵屍以後,她沒有半點害怕他的意思,但她總是很好奇,在這個衣食住行差不多都離不開身份證的年代,一個屬於三無產品的僵屍到底怎麼才能在城市裏麵晃來晃去。
其實,老實說,在剛看到君維藥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高興的,但是吧……
“你跟上來幹嘛啊,我倆是去做助理,又不是去玩探險,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我一臉的鬱悶,楊教授那人在牽扯到自己學術研究的時候,簡直不是一般的古板。
這次我跟莎莎兩個人去,本來都不知道可能要挨多少罵,現在再帶個君維藥過去,到時候楊教授要是一發飆,我倆這星期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君維藥在旁邊的空座上坐下來,氣定神閑,“我不回。”
喵個咪,這是擺明要找茬嗎?!想想楊教授那出了名的嚴苛,我就有點害怕他,我可不想為了別的事再多餘的挨罵兩場。
“算了算了,二兩,就讓他跟著吧。”嚴莎莎跳出來給我倆打圓場,“文城那個地方那麼偏僻,到時候萬一咱們有什麼要用的東西得去附近買,帶上君維藥的話多方便。而且人那麼少的地方,萬一有壞人,不安全怎麼辦?”
“哪來那麼多壞人,再說那得是多不長眼的才去文城那種地方當壞人,偷都沒得偷。”我更鬱悶了,莎莎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啊。
“那可不一定啊,萬一有什麼流竄的越獄的,專找那種地方藏呢?到時候真要有壞人,楊教授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戰鬥力可能還不如咱倆,那麼偏僻的地方,真要出事了都沒人知道,帶上他吧,楊教授肯定也不能說什麼的。”
他們倆現在意見高度一致,我喵個咪的還能說什麼,向來都是少數服從多數,我也隻能同意了。就是不知道爺爺在家裏突然發現君維藥也不見了,會不會以為我倆私奔了。
有張爆表的顏值就是好,就連火車上買東西的大嬸都願意給我們便宜點,這麼看起來帶上他好像還是有點好處的。
火車在文城站隻停半分鍾,現在經過文城還停留的火車,也就隻有這一趟了,火車上的乘客有不少,但是在這站下車的就隻有我們三個。
一下車,莎莎就咋舌,“媽呀,我還以為他們幾個是騙咱們的,原來他們形容的那些都應算是美化了啊!”
文城火車站的地方其實不算小,但是給人感覺格外荒涼,火車站水泥地麵裂開的縫隙裏,都已經長滿了茂盛的野草。整個火車站裏麵靜悄悄的,不見任何人走動,隻有遠近的火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這火車站甚至都已經荒涼到連檢票口都沒了,我們走出火車站,在前麵的廣場上,停著幾輛落滿了厚厚灰塵的出租車,一個人也不見。別說人,連條野狗都沒有。
一陣風吹過來,明明是夏天,我卻覺得有點冷颼颼的。
以前隻是從來過這的同學嘴裏聽到過文城是什麼樣,現在親眼看見了,才發現他們形容的那些一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