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傑看我一眼,對著嚴莎莎笑了笑,“知道二兩家是幹什麼的嗎?”
嚴莎莎眨巴眨巴眼睛,“知道啊,啊!?你們要去給誰家看風水還是驅邪?”
何傑嗯了一聲,點點頭,“你要是不害怕就跟著吧。”
嚴莎莎還挺興奮,“不怕不怕,我跟二兩這都好多年的閨蜜了,好多事我都知道呢,這有什麼好怕的!”
就這樣,嚴莎莎也跟我們一起去了,車最後停在了一間旅店前麵。S市有幾個不錯的旅遊景點,所以帶動著S市旅店也比較多,尤其是在暑假,旅店本來應該生意很好的,但我們一進到裏麵就覺得特別安靜。
旅店老板聽見聲音趕緊迎了出來,一看見何傑,忙不迭就往裏麵拖,“可算來了,我這家店要是再拖上一陣子沒生意,就該關門大吉了。”
這應該就是朱強,他現在愁眉苦臉的,“事越鬧越玄乎,現在哪還有人來我們旅店住,就昨天晚上有一批玩什麼冒險的人來,說是想見鬼,沒多久就給嚇跑了。你們說這可咋辦啊!?”
何傑安慰他,“你別急,你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先跟他倆說說吧。”
朱強倒是沒質疑看起來就很年輕的我和君維藥,幫我們端上來飲料,他就苦著臉,說起了那麵鏡子的事。
“那麵鏡子,是我從老表姑手裏繼承的,他家沒有後人,就輾轉找到了我。我見那麵鏡子還不錯,又算是個古董,就給帶了回來,沒想到這一帶回來,事就不對了。”
原來,朱強有個表姑,年紀很老,這個表姑的祖母,以前是在宮裏當差的一個宮女,後來皇權倒了,宮裏的太監宮女也就全都出了宮。
在出宮的時候,除了帶了在宮裏積攢的那些錢和首飾,她還帶出了一麵雕花銅鏡,說是當時她伺候的一個得寵的妃子給她的臨別紀念。在宮裏的時候,那麵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銅鏡不值錢,但出了宮,那東西也算是很有價值的一樣的文物了。
表姑祖母把那麵銅鏡傳到了孫女手裏,等孫女老了,膝下沒有子女,就把銅鏡給了朱強。朱強見那麵銅鏡挺好看的,就找人鑲嵌到了二樓走廊的盡頭當個裝飾,沒想到打從鏡子安上的那天起,這家旅店就開始不得安寧了,每天都有住進這裏的人說見了鬼,然後連押金都不要就跑了。
剛開始,朱強還以為是那些旅客做噩夢了,但後來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他就實在不能不注意一下這個問題了。
“旅客都說見鬼,那你見過嗎?”我好奇地問,好像從剛才開始,朱強說的都是別人見鬼,他這個一直住在旅店的老板,反而一句都沒提到自己是不是見鬼,是不是害怕。
朱強苦笑,“這不是就是沒見著,所以我才覺得這事蹊蹺麼,你說這要是鬧鬼,怎麼那麼多人都能見著,就我看不見呢?”
是啊,這事真的太奇怪了,我看一眼君維藥,君維藥又問他,“聽別說過,見到的都是什麼嗎?”
朱強連連點頭,“聽過聽過,這個聽過,有的旅客膽子沒那麼大,跑也跑的沒那麼快,我就聽了點。”
聽朱強說,在這裏住的旅客,有人見到了穿著古裝的女人,在鏡子裏對他們笑,還有人說見到的是有人要殺了自己,又有人說見到自己不受控製,殺了別人……
總之就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這要真是有鬼,大家看見的也應該是差不多的一回事,怎麼可能看見的都不一樣?
朱強站起來,“要不,你們先上二樓來看看這麵鏡子吧。”
我們跟著朱強上了二樓,一樓的房間裏偶爾還有人居住,二樓全是一片空,一個人都沒有,應該是朱強刻意找了什麼借口,沒讓人到二樓來住。
到了二樓走廊的盡頭,我終於看到了那麵雕花銅鏡。
銅鏡並不算大,跟一般公寓樓單麵的小窗戶差不多,四周雕刻著精細的花紋,銅鏡應該有很多年的曆史了,光是用看的,就能感覺出它的古老滄桑。
朱強看著這麵鏡子,歎了口氣,特別為難,“本來打算把它拆下來收好,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也拆不下來,請誰來拆都拆不下來,硬往下拽的話不是讓釘子劃破手,就是突然有點別的蹊蹺事。”
真要這麼邪乎的話,那這鏡子肯定來曆不簡單。
“你跟你那個老表姑家沒什麼仇怨吧?”
雖然這話挺得罪人的,但是該問還是得問,一般來說這麼邪乎的,保不齊就是誰跟他有仇,故意弄了個東西整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