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得清清楚楚,它們說“那個男人”,指的難道就是君維藥!?
我知道嚴莎莎對君維藥有好感,可我沒想到,莎莎對他的好感,早就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它們兩個人不停的遊說中,莎莎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渙散,神情空洞。我驚懼地盯著她,她在我的注視中一點一點地蹲下去,從地上摸起了那把刀子。
血跡斑斑的匕首在她的手裏泛著森冷的寒光,我怕的要命,一步步往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推到了牆角,再也沒有可以繼續退的地方。
嚴莎莎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攥緊刀柄,空洞的臉上表情慢慢變得凶狠起來。
“殺了你,君維藥就是我的了。”她凶狠而空洞的目光緊緊盯著我,陌生得讓我恐懼,“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嚴莎莎的表情越凶狠,身後那兩個怪異打扮的宮奴就笑得越猙獰,陰冷的笑聲和莎莎說話的聲音糾纏在一起,讓我的身上越來越冷。
“莎莎!”我知道她現在神智一定不清楚,我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你醒醒啊莎莎!是我,二兩!”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她拿著刀,緩慢卻堅定地又向我靠近了一步。
我的心一沉,難道沒用嗎,她現在真的已經徹底認不出我是誰了嗎!?
嚴莎莎把刀子握地緊緊地,突然,她抬起手,刀子猛地對著我砍了下來!我精神緊繃著,趕緊向旁邊一躲,她手裏的刀子砍在了我剛才站著的牆上,刀尖狠狠地砍了進去,戳出來一個尖銳的凹槽。
冷汗瞬間從我的腦門上滲了出來,這一下要是砍在我身上,我生還的幾率還能有多大?
而且……我一個激靈,處在這個空間的是我們的生魂,如果我的生魂“死”在了這個空間,那就跟直接魂飛魄散沒有任何區別了,甚至連輪回投胎都不能!
“莎莎,是我啊莎莎!”我被逼到無路可退了,“你醒醒啊!”
嚴莎莎眼神茫然,盯著我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團空氣,她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凶狠。
我本來就不是多靈活的人,更何況還被堵在了牆角,莎莎手裏又有刀子,我躲閃了幾回,很快就真的沒有地方可躲了。
它們一左一右趴在莎莎的背上,就像一個身體同時長了三個頭一樣,我記得莎莎以前的力氣沒有這麼大,而現在,她一隻手就能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死死地按在牆上,讓我動也不能動!
“咳、咳咳……”
她這麼卡著我的脖子,就算她不用刀捅死我,我也有可能會被活活憋死的!
我用力地踢著腳,莎莎已經一隻手把我提了起來,我眼前一陣眩暈,在好像要暈過去之前,用力地看了一眼鏡麵,君維藥的姿勢好像跟剛才有點不一樣了。
他大概是想衝進來救我吧,可是……這兩個空間的時間速度差異太大,我估計等不到他衝進來救我的時候了……
肺泡裏的氧氣已經所剩無幾,就在徹底暈過去的前一刻,我看的是莎莎近乎猙獰的臉,還有那對著我胸口用力砍下來的雪亮刀鋒。
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銳利的金屬斷裂聲在我耳邊響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進了我的鼻子。我詫異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君維藥的那張側臉。
他一手抱緊我,另一隻手上血跡斑駁,還有血正沿著他的指尖一滴滴地砸在地上,嚴莎莎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地躺在我眼前,剛才還握在她手裏的那把刀,現在已經斷成了幾截。
“還好趕得及。”君維藥眯著眼睛,抬手舔了舔上麵的血跡,“二兩啊二兩,你說怎麼每次跟你出來,再容易解決的都會變成大麻煩呢。”
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要不是理智還在支撐著我,我現在真想撲上去就抱緊他不鬆手!
嚴莎莎暈倒的時候,那兩個趴在她後背的宮奴已經滑到了邊上,臉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氣,陰森猙獰地盯著我們。
“那,莎莎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我趕緊問君維藥。
君維藥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已經沒事了。”
我趕緊把她拖到我身邊,“怎麼才能出去啊?”
“讓這些東西全都消失,自然就出去了。”君維藥甩了甩手,剛才還血跡斑駁的左手已經幹幹淨淨,看不到一滴血了。
“這些”東西?我有點回不過神,哪來的這些,現在我們眼前不就隻有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