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不見了,就在這個根本不複雜的迷宮裏,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我們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點異常都沒感覺到,可宋夏就這麼丟了。
順著來的路,我們一路找回去,越往回走我就越覺得心裏說不出的別扭,足足想了幾分鍾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地方剛才咱們走過來的時候,不是這麼拐的吧?”
我剛說完,就看見許珠嘴唇一哆嗦,差點要哭似的,“我還以為是我自己記錯了呢,怎麼回事啊……”
這個迷宮真的不複雜,就跟所有建造在遊樂園的迷宮一樣,迷宮倆字就是個噱頭,裏麵的那些岔路口,特別容易就能找到正確的路,但是我們走回去以後卻發現,這地方好像跟我們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你們看這個芭蕾木偶!”許珠突然臉色發白地指著一個穿著白裙子跳著芭蕾的提線木偶,“這個木偶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我們是從它左邊過來的,但是你們看——”
許珠指著眼前的路口,左邊甚至連路都沒有,隻有一個右邊的路口。
這裏麵真的不一樣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它就是不一樣了!
嚴莎莎臉色也有點發白,“夏夏她突然消失不見,會不會有危險?”
許珠急了,“夏夏!夏夏你到底在哪兒啊夏夏!”
許珠一邊大聲嚷著,一邊著急地加快速度往前麵走。我趕緊喊了一聲許珠,可我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根本沒能抓住她,許珠就比我們先一步拐過了那個轉角。
我一著急,也趕緊跟莎莎兩個人追了上去,這個地方有古怪,就算隻是隔著一個拐彎,許珠一個人著急先走也是很危險的。
我們兩個人著急地走過去,前麵是一條比較長的直線通道,通道上空空的,許珠也不見了。
剛才還著急找宋夏的許珠,就在拐過這一個轉角以後不見了。這條直線通道不算短,就算許珠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也不可能在我們兩個人追過來之前跑走。
嚴莎莎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臉色隱約有點發青,“許珠呢?”
我深吸一口氣,這個地方還是跟剛才一樣安靜,一點別的聲音都聽不到,裏麵的燈光也開得也很明亮,這是一個讓人感覺不出半點異常的地方,可是我卻沒原因地全身發冷。
“莎莎。”現在不是在乎是不是尷尬的時候了,我過去扯緊她的手,用力地扣住她的手指,“別鬆手,沒出迷宮之前,咱倆誰也不能鬆手。”
嚴莎莎應該也害怕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不怎麼愛接近我,更別提有什麼肢體接觸了,但這回她一點意見都沒有,有點冰涼的手指頭也牢牢地扣住我,我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地方鬧鬼?”嚴莎莎白著臉,手心都滲出了冷汗。
其實我也不清楚,她問我,我自己心裏都沒底。
“許珠更宋夏都是突然消失的,這地方肯定有點什麼。莎莎,你千萬別鬆手,咱倆再堅持堅持,我找君維藥來想辦法,夏夏她們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話說的我自己心裏都沒底,我一直覺得自己這種屬陰的體質,在接近髒東西的時候就跟雷達差不多,但是在這迷宮裏麵,除了不見陽光確實有點陰冷,其他真的什麼也感覺不到。
“君維藥,我們在遊樂場,出事了你快點來!”反正這地方就隻有莎莎,我也沒必要隱藏骨戒了。
但是,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那隻千年老僵屍也不是萬能的,這個骨戒說白了就等於是我們倆專用的GPS定位儀,定位一般來說沒問題,但能不能馬上找到所在地,那就不一定了。
“二兩,你說咱倆會不會也在這失蹤?”嚴莎莎咬著嘴唇,“許珠跟宋夏到底去哪兒了?”
我趕緊勸她別胡思亂想,人的信念其實也是很重要的,人越是處於恐懼當中,就越是容易把很多不好的東西引到身邊來。
我攥緊莎莎的手,“別亂想了,君維藥肯定會找到咱倆的,你肯定不會失蹤的,絕對不會。”
但我剛說完,一個沉悶的笑聲就突然從我們旁邊響了起來,莎莎嚇得尖叫一聲,差點甩開我的手。
“小姑娘,你不是真心的。”
這個聲音聽起來又沙啞又低沉,怪異地讓人一聽就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誰!?”我跟莎莎倆人背靠著牆,眼珠子到處亂轉,可眼前還是一個人都沒有,聲音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她要是失蹤了,你肯定特別高興吧?嘖嘖嘖,又不是真的多好的朋友,她之前還差點害死你,你不就希望她能失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