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跟許珠倆人心裏也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但是宋夏是成年人,隻是打不通電話就報警,這事有點說不過去。
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先給宋夏家裏打電話問問,結果電話打過去,我們仨徹底慌了,宋夏根本就沒回家!
不光她爺爺奶奶不知道她回去了,就連她爸媽都不知道,我們趕緊把宋夏一個人回去找宋北北的事說了,宋夏家裏立馬亂成了一鍋粥。我們仨在寢室也是一直大眼瞪小眼的,說不出來為什麼,我總覺得心裏亂的很,老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們仨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捋順了一下思路,宋夏是前天回去的,宋夏雖然平時膽小又怕事,但她隻要認準了一件事就非得悶頭幹到底,所以她下了火車以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北北的幼兒園要求看監控。
看到監控,大概知道了帶走北北的人長什麼樣,她一定會馬不停蹄地找北北,到處去找,到處去問……然後呢?
我們三個人卡殼了,我們仨就隻是最普通的大學生,根本玩不來推理,再說了有那麼多種可能,我們難道要靠猜的找出宋夏在什麼地方?
不過,我們三個人也有一點是大家都默認了的,宋夏十有八九是被帶走北北的人給發現了,至於宋夏現在是死是活,我們連猜都不敢猜。
猜……對了,我可以回家讓爺爺給算一卦啊!
宋夏隻帶走了幾件換洗衣服,走的急,梳子忘在了寢室裏,我拿著梳子就跑回家,爺爺聽說我們寢室有人丟了,趕緊卜了一卦。
卦象一出來,爺爺的臉色有點凝重,“你這個朋友……”
我手一抖,用力地抓緊君維藥,千萬不要是最壞的……
“人還活著,但是在的地方很奇怪。”爺爺琢磨著卦象,“周圍死氣很重,應該有不少冤魂,按照你朋友這個命格來說,體質不是那麼好,在這種地方早就不死也瘋了,但是卦象顯示她沒事。”
死期很重,還有不少冤魂……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電腦上看到的那兩個流血淚的孩子,“冤魂是不是都是小孩子的!?”
爺爺很奇怪地看了一眼,“不是,你怎麼這麼猜,男女老少都有。怎麼了?”
男女就算了,還老少?聽爺爺這麼說,我就覺得今天我們幾個人做的猜測站不住腳了,宋夏要真是讓人販子帶走的話,人販子可不會拐賣老人啊。而且人販子的目的是把人當成貨物一樣地賣出去,怎麼可能會死在手裏那麼多?
但爺爺的卜卦要是準的話,宋夏現在不就是特別危險了嗎?
我拉著君維藥就往外走,他一動不動,“你要帶我去哪?”
“找宋夏啊!”這弱智問的,這不是傻麼。
君維藥特別淡定地看我一眼,“去哪找,有線索麼。”
“當然——”話說一半我就卡殼了,沒有,上次趕著去門壽坡救莎莎,最起碼我倆知道人在哪兒,門壽坡也就那麼大點地方,找人當然好找,宋夏老家好歹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城市,我們上哪兒找?
什麼目標都沒有,難道出門就要跟無頭蒼蠅一樣,那找到人的幾率也一定小到微乎其微。
宋夏的電話打不通,也沒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晚上我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煩的要命,我就打開了電腦胡亂翻著新聞,在看到一條新聞的時候,我整個人身子都僵住了,後背上止不住的冒冷汗。
這條新聞內容其實很簡單,上麵文字部分就簡單說明,近日在海關查到一批非法出口的工藝品,有琥珀雕塑,皮質刺青等等。新聞上沒有說明白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用的什麼原料,就是簡單一筆帶過,說這些東西是違法的。
現在的人都利欲熏心,什麼偷渡走私的事一點都不稀奇,但照片裏的一對琥珀擺件,讓我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手心裏滲出了一片冷汗。
那是一對大概一米半的琥珀擺件,黃澄澄琥珀清澈透亮,裏麵是兩個栩栩如生的小孩子,睜著的眼睛是彩色的寶石,其他的地方從頭發到指甲都做的格外逼真。
在那一堆琥珀擺件的近拍圖下麵,有好些網友都在留言,說這對琥珀工藝品做的太好太逼真了,但是隻有我在看到它們的時候,會覺得全身一片冰涼。
這兩個孩子,跟我之前在那個消失不見的網頁上看到的一模一樣!雖然這兩個孩子的發型變了,身上穿的衣服變了,就連臉也有著一點點的不同,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之前我看到的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