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點頭,“什麼地方?”
“床上。”
哪哪哪哪哪……!?我一懵,“誰跟你去啊!放我下來!”
他提著我,我腳怎麼都夠不到地,君維藥靠近過來,聲音貼著我的耳朵,“你不是說自己無聊得要命嗎?”
他的聲音軟軟地掃過來,我臉上一片滾燙,不用看鏡子估計都知道是什麼窘迫的鳥樣了。
“我不無聊了,真的,我一點都不無聊了,我現在覺得可有意思可充實了!”
“是麼?”君維藥笑了笑,“這麼說我的辦法還是挺有效的,那繼續吧。”
他提著我就要往樓上走,我真的欲哭無淚了,我隻是想抱怨一下現在的生活無聊,不是想暗示滾床單啊!要是吐槽一下無聊,就是想跟對方滾床單的話,那我想滾床單的對象也太多了吧!
“不是不是!”我急了,“君維藥你再不放我下來我真的生氣了啊!我警告你!小心點我跟你沒完!”
然後,君維藥就真的在樓梯上停下了,他手一鬆,把我放在樓梯上,我剛要往下跑,君維藥啪的把手按在牆壁上,又把我給攔住了。
他眯起眼睛,舔了舔微微探出來的獠牙,身子慢慢地壓了下來,嘴角斜挑的微笑讓我心裏有點毛毛的,“我說二兩啊,其實剛才我就是想逗你玩玩的。不過剛才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特別好奇,我要是真做了,你會怎麼跟我沒完?”
我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個痞帥痞帥又帶點肆無忌憚的君維藥,真的是荷爾蒙爆炸到讓人連視線都挪不開。
這麼帥這麼會撩的一隻僵屍……要是真的滾一滾床單,好像對我也沒什麼損失啊……
怪不得以前古代人那麼愛用美人計,美色當前,原則是什麼東西!?
而且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夏末的午後,陽光從窗戶斜斜灑下來,空氣都變得溫柔又慵懶,氣氛真的好到讓人不忍心去破壞。
他的嘴唇有點冰涼,柔軟到讓人想咬一口,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繾綣。他的手輕輕撫過我的臉,修長的指尖掃過的地方,一直癢到了心裏。
他抱緊我,我在最近的地方看到了他的眼睛,那麼深邃,那麼好看,我的倒影在他的眼中格外溫柔。
如果不是門鈴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來,也許後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門鈴的聲音把我飄飄忽忽的思緒一瞬間拉了回來,我的臉上一片爆紅,趕緊衝過去開門。
君維藥聳聳肩,也一臉不爽地跟著我到了一樓。
是誰來了,我忍不住有點納悶,如果是來找爺爺的,不應該提前先確認爺爺是不是在家麼?
門一開,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用力抱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古龍水的味道蹭了我一身,我渾身的骨頭都差點被壓斷了,雄渾的聲音震得我耳朵都差點聾了,“二兩寶貝,好久不見!”
我連看都不用看,一聽這個讓我雞皮疙瘩滿身的稱呼,我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有話好好說,咱能不能先鬆開!?再不鬆我可要報警了啊!”
我這麼一說,好不容易才從那個懷抱裏掙紮了出來,我這才有時間看清楚眼前的人,果然還是老樣子,身體健壯,五官硬朗,一身的西裝革履,相當的人模狗樣……啊不,企業精英。
“你怎麼回來了?”
他一臉受傷的抵著門框,“二兩,你就這麼不歡迎你師兄?”
我還沒開口呢,從剛才就以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站在身後的君維藥,冷颼颼地開了口,“二兩,這是誰啊?”
“我爺爺的第一個徒弟,算是我哥吧,叫陳八斤。”
沒錯,這個看起來能橫掃華爾街不在話下的精英男,名字就是這麼的接地氣,叫八斤。
這個八斤跟我的二兩倒是沒什麼關係,他之所以叫陳八斤,是因為我爺爺撿到他那會,順手稱了稱體重,正好八斤,就給起了這名。但我爺爺沒收養他當孫子,就當徒弟帶著,一邊教他陳家這些本事,一邊供他上學。
結果陳八斤特別有出息,一路跟開了掛似的就公費留學了,再然後自己做生意,再然後就變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壕。
陳八斤一看到君維藥就笑的跟朵花似的,“我知道你,僵屍!師父跟我提過好多回,我一直想看看僵屍長什麼樣,終於看見了!”
他上去就要摸君維藥的腦袋,君維藥一臉嫌棄地閃開了,“離我遠點。”
我趕緊扯了扯君維藥,小聲跟他說,“你就當他腦子有病,別搭理他,見誰都熱情過度。”
“你怎麼回來了啊?”我問陳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