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傑交換了個眼神,趙童童說,“不是還有一片對遊客開放的樹林嗎,我們明天想先去那片樹林看看。”
“好啊。”鹿優說,“這個時候林子裏還會有野果蘑菇什麼的,你們要是喜歡摘就摘,不過千萬別在當時摘了就吃,一定要拿回來跟我確認看看,到底是不是能吃的,以前我們這發生過遊客亂吃野果,結果中毒來不及搶救的事情。”
我們連連點頭答應,反正我們去樹林裏本來也就不是為了吃什麼野果。
趙童童他們很肯定,傀儡師的後代一定就藏在這座島上,傀儡也一定在,隻不過不確定到底在什麼地方。而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島上禁止別人踏足的樹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上了防蚊蟲的噴霧,跟他們一起去了那片對遊客開放的樹林,在這種時候就不難看出種族不同是有多不公平了。一個純種僵屍,兩個半人半僵屍,夾著我這麼一個純種的人類,蚊子一準會瞅準了我咬。
這片對遊客開放的樹林其實也不小,畢竟這座島上幾乎四分之三的地方,都是茂密的樹林,在送我們來這以後,鹿優又叮囑我們,說這片允許遊客自由走動的樹林邊緣都用紅繩給攔起來了,別超過紅繩就可以。
樹林裏很茂密,有很多條通往各個方向的小路,我們一走進去,就有很多鳥兒撲棱著翅膀飛起來,又停在了其他的樹枝上。
我跟在他們身邊,何傑打量了這周圍半天,又不確定地看向了君維藥,“還是什麼都沒有。”
君維藥也皺眉,沉默了幾秒,“確實感應不到。”
“不如我們分開找找看?”趙童童提議,“島上的人對樹林太在意,說這片地方可以隨意走動,但是估計等會就得有人來盯著了,分開找還節省時間。”
她的提議我們誰都沒意見,分開以後,我和君維藥跟他們沿著相反方向的小路向前走,路上我隨手摘了幾個好看的野果,反正現在也沒我什麼事,有君維藥在找,我就當自己是來玩的就行了。
“到邊緣了。”往裏麵走了很深的一段距離,我看到了綁在兩棵樹上的紅繩,“再往裏麵走,就是他們不讓進的地方了吧。”
我往前麵探了一眼,其實隻用眼睛看的話,我還真是怎麼也看不出來,裏麵跟外麵到底有什麼不一樣。這麼往前粗略一看,也沒發現有什麼種植者密集草藥的地方。
帶著君維藥在旁邊,我膽子就很大,撥開紅繩就要往裏走,卻被君維藥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給拖了回去。
“你幹嘛呀!”我生氣了,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把我當玩具提來提去的,不發脾氣還真當人沒脾氣了。
君維藥捂住我的嘴,認真地望了我一眼,“前麵有血腥味兒,是人的血。”
前麵……有血腥味兒?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樹林裏麵不是不讓人來的嗎,怎麼會有血腥味兒?何傑跟趙童童去的是另外一個方向,肯定也不會是他們兩個。
“老實跟在我旁邊,不準亂跑。”君維藥盯著我老老實實點了頭,這才鬆開捂著我嘴的手,“過去看看。”
其實就憑君維藥的本事,我倆真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但誰知道這會不會和傀儡有關係,萬一再打草驚蛇,還是躡手躡腳的好。
但是在樹林裏,地上到處都是枯枝碎葉的,踩上去肯定有聲音,這要怎麼才能悄悄過去啊?我剛走了一步,那枯枝斷掉的聲音就刺耳的要命。
君維藥也聽到了,扭頭看我一眼,然後就把我抓起來扔到後背上了,奇怪的是,他走路看起來跟平時一樣,可聲音竟然真的不見了!
我老老實實趴在他後背上,別說是跟他聊天了,我連呼吸聲音都不敢大一點,君維藥正在認真的找血氣的來源,我倆沿著一條小路,不知不覺就往裏麵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
慢慢的,一棟小木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種木屋,我隻在電影裏看到過,純粹用木頭搭建出來的,木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奇怪的是,這林子裏明明是有著很多鳥的,可在木屋上麵,還有周圍,連一隻停在上麵的鳥都沒有。
但這也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應該是我聽到的這一陣微弱而且痛苦的呻吟聲。
君維藥背著我,慢慢往木屋那又靠近了一點,當我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時,手心裏瞬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現在都不用君維藥開口說什麼了,靠木屋這麼近,就連我都聞到了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緊緊地趴在君維藥後背上,怕的要命,但視線卻怎麼都移不開,因為現在我看到的這一幕,也實在是太驚悚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