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算是鬧大了,所以這卷錄像帶並沒有被放映出來,這件事也被壓了下去。
隻不過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後來還是被什麼人給傳了出來。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冒險去無名鬼村了,無名鬼村的傳說越來越誇張,卻再也沒有人敢去證實了。
“快看快看。”陳八斤喊我,指了指那些文字下麵,“還有圖呢,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村子。”
那張圖片是幾年前拍的,不算多清楚,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我夢裏見到過的村子!
爺爺思考了兩秒鍾,就立刻做出了決定,“二兩,帶上陰陽刀,我們去這個鬼村。”
這次出發,估計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要比之前去找風水陣的那幾次更鄭重。
爺爺甚至還取出了那把被他仔細收藏起來的桃木劍,那把劍是祖師爺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聽爺爺跟我說過,那不是一般法器。除非遇到特別緊要的事情,否則爺爺絕不會取出這把桃木劍。
我把陰陽刀小心包好,貼身收著,在何傑手裏,陰陽刀來去自由,可是在我手裏,它就跟塊廢鐵一樣。
陳八斤在爺爺做出決定以後,就出去安排車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個公共交通工具,一切都得自備。
趕到山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鬼村的路怎麼走,在網上一查就能清楚,我們也沒打算找個本地人帶路,找了估計也沒有人願意幫我們。
鬼村就在山穀裏麵,往裏走其實一點都不複雜,隻需要爬過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再順著唯一的那條有些逼仄的路往裏走就可以了。
爬過山的時候,一點異常都沒有,然而,從山這邊過去,等我們找到那條小道的時候,周圍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
“咱們……剛才是不是已經走過這兒了啊?”
我緊緊地拉著君維藥的衣角,總覺得剛才路過的那一灘石頭好像有點眼熟。
“鬼打牆?”陳八斤打量著周圍,他也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有點眼熟,但是……不大可能吧?師父,你說呢?”
從剛才開始,我就總覺得我們好像是在這繞圈圈,因為我記得,在夢裏,穿過剛才那座山,根本就不用這麼長的距離才能到山穀。而且我總覺得,旁邊那堆碎石頭我們剛剛就已經路過了。
不過……如果真的是因為什麼鬼打牆之類的障眼法,我們也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發現。
爺爺從兜裏掏出來一麵鏡子,鏡子背麵刻著一個八卦圖案,對著鏡子念叨了幾句口訣,鏡麵蹭的一亮,裏麵就隱隱約約浮現出了一條路。
就在八卦鏡裏的那條路,快要清晰出現的前一瞬,忽然之間,一陣凜冽生冷的風猛的吹了過來,爺爺手一抖,八卦鏡的鏡麵哢的一聲,居然從中間硬生生的裂成了兩半!
“有血!?”陳八斤驚呼一聲,指著碎掉以後掉在地上的那麵鏡子,“快看!”
鏡片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裂開的縫隙中緩緩滲了出來……
這場景太詭異,我有點控製不住的毛骨悚然,“爺爺,鏡子怎麼有血啊!?”
這回為了來這個無名鬼村,爺爺帶來了不少祖師爺留下的法器,這麵陰陽八卦鏡就是其中的一個。
祖師爺留下來的法器,跟那些一般陰陽先生用的壓根就不是一回事。能在我們連察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就讓祖師爺的陰陽八卦鏡酥掉……我打了個哆嗦,身上一陣陣控製不住的寒意。
“奇怪了……”爺爺打量著四周,他還是察覺不到這地方有什麼,“維藥,你能不能看到什麼?”
君維藥遲疑一下,搖搖頭。
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對,我心裏隱隱咯噔沉了一沉,從剛才開始,我就總覺得君維藥好像有些……疲憊?
僵屍是不會覺得疲憊的,所以君維藥這狀態真的很不對勁。我想要開口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開口,君維藥就看了過來,攥緊了我的手,“放心,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下意識地緊緊捧住他的手,為什麼我總覺得,到這以後,君維藥的手好像比以前更冰了……
爺爺蹲在地上,盯著那些碎片琢磨了一會兒,撿起一塊最大的,衝陳八斤招招手,“八斤,你陽氣足,來,幫幫我。”
陳八斤也不含糊,立馬就掏出那把折疊軍刀,往自己指頭上劃了一道,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