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為什麼要讓別人誤會你是個冷酷的王爺!”
朱雀剛將房門關上,錢沫沫就立刻開始發難,剛才有外人在,她不好為難他。可是這句話她又不說不痛快,因為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個樣子。
“那雙男子的鞋子是為我做的嗎?”
“嗯?什麼?…….啊!哦!”
一開始錢沫沫並沒有反應過來夜殤所說,稍一想,才明白他說的是剛才她為張忠講解的那雙鞋子。
“是啊!你不是答應我要幫忙的嗎?”
錢沫沫緊張兮兮地盯著夜殤回答,生怕他下一句話否認。
“嗯!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可以和我說說了嗎?”
夜殤靠近錢沫沫的耳際輕輕哈著氣,聲音中充滿了蠱惑,這樣溫柔的夜殤讓她不由自主地淪陷,等她想要防禦的時候已為時太晚。
不等她回答,他側身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抬手一拉便將她拉進他的懷抱,禁錮在隻想專屬她的胸膛。
夜殤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輕輕飄進她的鼻腔,讓她的大腦不由一愣一愣地卡殼。
“現在你可以慢慢說給我聽了!”
聲音從錢沫沫臉頰緊貼的胸膛傳出,悶悶的,那是他獨有的磁性。
“哦,……那個琴棋書畫,我先從需要你幫忙的“書”說吧!………….”
錢沫沫微紅著小臉,喏喏地調集所以的腦細胞來組織語言,盡量忽略他包圍著自己的氣息。
此刻的她如果對麵有一麵鏡子,就會明白他其實也在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話語裏。此刻的她像足了一隻羞澀誘人的小貓。
天知道,剛才認真起來的她有多麼地讓他著迷。不是有一句話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其實這句話對女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時間在錢沫沫逐漸喃喃地語調中流逝,太陽也在不經意間悄悄地鍍上了一層橘紅,染俏了天邊的朵朵白雲。夕陽的餘暉透過鬱蔥的樹葉映在窗前的那本字帖上,她在練字麼?
夜殤將視線收回來落在錢沫沫身上,小小的臉頰似乎又尖了不少。也是,剛經過那種解毒方式的折騰,不待好好休養便要準備百菊品的事宜,真是難為她了。
輕若羽毛的一個吻落在錢沫沫的額頭,夜殤小心地緩緩起身將她抱到床榻上,扯過被子仔細地為她掖好。
而熟睡的她隻是在失去那一溫度後,不適地皺皺眉頭,換個更加舒適的姿勢沉沉睡去。
夜殤體會著自己身上屬於她的溫度逐漸消散,片刻後,他轉身來到書案前提筆書下夜殤兩個字用鎮尺壓在了錢沫沫那疊鬼符般的字上,來到門前輕輕地將門打開,一個側身閃身來到門外,隨手將門輕掩上。
“任何人不得吵醒公主,景嬤嬤你吩咐小廚房準備些清粥小菜,以防公主睡到半夜餓醒。”
夜殤轉身對候在門外的景嬤嬤和秋憶言罷便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兩日內,白天錢沫沫和秋憶秋語躲在房中製衣,晚上就和夜殤一起在月光下練習舞步,夜殤怕她身體吃不消,還特意讓白虎為她調整了食譜。
看著一群人把她當保護動物養著,錢沫沫已經在內心翻過N次白眼了,也不是沒有抗議過,隻是麵對以夜殤為首的強大陣容,身為反對派光杆司令的她實在是有些人單力薄。
“公主,公主,取回來了!取回來了!”隨著聲音進入梅園的還有一個赤色身影。
閑來無事,給錢沫沫做圍棋教練的夜殤看著她微染一笑,將一枚棋子落在她自以為瞞過夜殤眼力的小道上,隨手端起旁邊的茶杯一派悠然自得。
氣急敗壞的錢沫沫有些煩躁地拍打著額頭,盯著棋盤上自己被逼入絕境的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尋找生機,滿眼俱是黑與白的小圓點,不過腦子地喊道:“鳥叔,你取什麼回來了?不會是給我取了個鳥嬸吧!”
一邊正在製衣的景嬤嬤,秋憶秋語哄笑成一團。就連剛將茶杯端到唇邊的夜殤也忍不住輕笑出聲,差點嗆到。
景嬤嬤嗔怪地瞥了自家公主一眼,雖說總是將規矩重複給她聽,可公主卻是這邊聽那邊冒,反倒是景嬤嬤自己被她帶的沒那麼一板一眼了。
“唉?…王爺,公主這嘴巴可是越磨越利了,您也不管管?虧屬下用八百裏加急的速度趕回來的,不賞杯熱茶也就算啦,這鞋子也沒人來接一下!”
朱雀嘴上說著手底下也沒閑著,向夜殤和錢沫沫拱手行過禮之後,徑自將背上的包裹取下放在一邊的茶桌上,打開包袱裏麵赫然露出四隻精美的盒子。
“鞋子?鞋子!”
正苦思冥想如何在夜殤滴水不漏的防守中殺出一條血路的錢沫沫,聽到鞋子二字一下來了精神,隨手將手中的棋子灑落在棋盤之上,起身就向朱雀衝了過去,頗有耍賴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