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眉頭皺了皺低頭看向自己懷裏的一人一狐,去那裏可是要出京都的,這麼晚了,城門應該已經關了才是。
“怎麼了?不行的話隨便那裏都行,反正就是別再讓我想,實在無處可去我們就回家!”擺弄著小狐狸耳朵的錢沫沫,撅著個小嘴也不想再多言,靠著夜殤的小腦袋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城門這個時間已關,要出城可能費力些。”
“額!那還是算了吧!我們回家得了!”
錢沫沫有些喪氣地咧咧嘴,歎了口氣。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將自己往夜殤的胸膛裏埋的更深。
“你們是不是忘記還有我這麼大活人在身後呢?”
央公子有些好笑地搖著折扇,沒有半點被無視後的失落。見夜殤抱著錢沫沫轉過身來看他才悠然道:“不必出城,在下城東有一處院子,!隻不過那邊比較偏僻,腳程也不近。”
“白虎!”
“嘻嘻...有戲嘍!”
剛剛還一副昏昏欲睡的錢沫沫,在聽到夜殤招呼白虎的聲音後,立即滿眼小星星地興奮樣。
隻要現在不讓她回那個九王府怎麼都成,她可是知道夜殤的那三個女人今晚是不會放過和他共渡良宵的機會,肯定備好了酒席在等他們回去,好分享她錢沫沫的準老公。
這種老掉牙的腳本她絕對不允許發生,愛情是自私的,她才不要和別人分享,她定要霸道地獨自擁有!嘻嘻...腳程遠算什麼,越遠越好,最後今晚回不去!
一臉奸計得成的錢沫沫壞壞地笑容將另外兩個大男人弄得一身雞皮疙瘩,全都是看精神病一樣看著她,就連她懷裏的小狐狸都豎起毛絨絨的大耳朵等著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一行三人邊走邊說轉過大街的拐角剛站定身形,大街的另一頭就傳來了馬蹄特有的噠噠聲,仔細辨別好像還不止一匹。
伴著馬蹄聲人影閃現,白虎玄武各自騎在高大的馬背上手中各引一匹馬兒,四馬並騎由遠而近。
踏著快碎小步的高頭大馬來到近前並未減速,夜殤抱著錢沫沫和央公子先後落在白虎玄武牽引來的馬背上,喝聲令達,四匹馬兒同時提速往城東的方向奔去。
白虎手執牛油宮燈引路在前,玄武隱身在最後的黑暗中,若不是提前知道,都無法發現他的氣息。錢沫沫前後左右觀察完畢後哀歎一聲窩在夜殤的胸膛前尋找溫暖,深秋夜冷,騎著馬兒前行被涼風一吹更是覺得冷入肌理。
“沫兒在哀歎什麼?”
錢沫沫的頭頂上傳來夜殤一如秋水的聲音,她捏捏懷中小狐狸的耳朵回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們騎馬的樣子好帥,有些嫉妒罷了。”
“嗬嗬...這有何難?改日本王教你便是!”單手執韁繩,他收回左手攔住錢沫沫的右肩,大笑她率真的同時低頭在她耳邊哈著氣。
“真的嗎?一言為定!不能反悔哦?”
吱吱...!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揉揉哈!”
一時激動的錢沫沫不自覺地手下力道加重,揉捏小狐狸耳朵的手一下降小家夥捏的痛叫起來。一隻爪子威懾性地拍在她的手上,被嚇了一跳的錢沫沫立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趕緊歉然地給小家夥揉耳朵,嘴裏還碎碎念地獻媚著。
臂窩的方寸間溫馨的氛圍籠罩著他們兩人,就連胯下的驚雷也不忍因被女主人忽略而去打破那種溫暖的感覺,反而腳下的步伐愈見輕盈。
咯咯噠...咯咯噠...
玄武一直久居最後的身影加快了速度來到與夜殤比肩的位置,無聲地將一件披風遞了過去。
夜殤目光一閃,盯著玄武看了幾秒伸手接過去,單手一璿將寬大的披風蓋在錢沫沫身上,把她遮了個嚴嚴實實。
“謝謝你玄武!嘻嘻...”
沒心沒肺的錢沫沫壓根沒發現任何詭異的感覺,反倒扯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向玄武表示感謝。後者立即垂下頭勒住韁繩將速度減緩又回到最後去了。
一臉臭臭表情的夜殤若有所思地將攔著錢沫沫的手臂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僵直的背影被在他身後的央公子看了個清清楚楚。
“嘿嘿...越來越有意思了!真想看看小殤到底會失控破例到何種程度。”
玩味的笑意浮現在央公子俊逸的臉龐上,被調動起好奇因子的他開始格外留意身前身後的異樣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