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回到府中後曾去管家處探聽過口風,聽管家說是給府裏送菜的菜農生病了,讓他兒子來送菜的,那個人應該是菜農的兒子,至於那個人怎麼混進梅園的他也不得而知。”
“那個人不是菜農的兒子,是買通了菜農的兒子冒名頂替的!”
秋憶的話音剛落,旁邊一直沉默的英寧突然就插了一句,不過她所說的內容倒也在錢沫沫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也沒有太驚訝,倒是秋憶一副恍然的樣子。
按現在的情況看,所有的事應該已經到收尾的時候了才對,要不然這些人不會這麼動作頻繁。不過秋憶這邊打草驚蛇了,可能有些事五王爺那邊就要有所改變了,不知道五王爺和他背後的二王爺會如何打算,現在連她都住到宮裏來了。
錢沫沫沉思片刻後眸光一閃射向英寧,看著她淡漠的臉眯了眯眼睛。這個英寧似乎也一直是王府的影子一樣的存在呢,每次她去龍嘯殿,總會忽略她的存在,卻又不會在她突然出現後太怎麼驚訝。
“英寧,這件事夜殤知不知道?還有,你都知道些什麼,能否告訴我?”
英寧可能知道錢沫沫會這樣直接了當的問一樣,眼中的神色都沒閃一下,不帶任何猶豫,好像打好了腹稿一樣,淡然地說道:“王妃請恕奴婢不便相告,不過,雨過天晴就在眼前。奴婢隻能說這麼多。”
點點頭,錢沫沫並沒有因為英寧的拒絕而驚訝,這樣的回答本來就在意料之中,她會問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倒是英寧能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挺少見的,讓她怪不習慣的。
雨過天晴麼?嗬嗬...她是不是到底還是沒有機會幫上什麼忙了?錢沫沫直勾勾地看著英寧,視線在她的身上穿過開始變的縹緲起來。心中盡是不甘,為何她偏偏就要坐等著收到保護,出不上一點力。而且她還是以被夜殤假裝的絕情傷的遍體鱗傷為代價!
不行!這最後的關鍵時刻,她就算不能幫上什麼忙也不要做最後一個知道的傻子。她要想辦法弄些情報回來才是,兩眼抹黑的抓瞎感太讓她難受了。
“英寧,你是不是會功夫?”
見英寧點了點頭,錢沫沫也不理她眼中的迷惑直接說道:“如果我讓你替我送一封信出去,你是否能躲過那些眼目?”
這次英寧不再如一開始那般淡定,在她心裏其實夜殤身邊的女人都是一個德行,都是需要王爺庇護才能生存的溫室花朵,就連錢沫沫也沒有逃過那種命運,她要不是一直在夜殤暗中派人保護著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這會子聽到錢沫沫說“眼目”不由的讓她心中鎮靜,這位王妃怎麼會知道現在外麵遍布眼線了,難道王爺都和王妃說了?但是看樣子也不像啊!
錢沫沫自然是不知道英寧在想些什麼的,她現在急於知道的是如何得到被隱瞞的消息,做好該有的準備,就算幫不上忙也不至於拖夜殤的後腿。
“應該沒什麼問題,外麵還是有人接應咱們府裏的人的!”
英寧想了想還是將一些消息說了出來,她想過了,如果她不答應,萬一王妃再去找別人,豈不更是危險?這位王妃的性格她可是看見過的,與府裏的那些女人比不知堅韌了多少。
“那就好,等下我寫一封信,你將這封信帶出去交給人妖央,就是琴師央公子!給他就可以了,帶一句話給他,就說是時候履行你欠我的賭注諾言了。”
見英寧點頭應下,錢沫沫立即從睡塌上下來,走到書案前去寫信。夜長夢多,現在趁外麵天還亮沒到宮門下鑰的時辰,她要趕緊寫好信讓英寧給她送出去。
已經對毛筆軟體字有些火候的錢沫沫,手下的速度也十分迅速,隻略想了想自己要說的,就行雲流水般將一列行書小楷躍然於紙上。字裏行間還帶有夜殤身上的那種狂傲,看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不管是否親近都會互有影響啊!
不消片刻錢沫沫就將信寫好了,在交予英寧的時候她緊緊地盯著她鄭重地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你不可能瞞著夜殤,我也不為難你讓你去瞞他,你自可將我和你說的話說給夜殤,但是這封信不能給他看!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