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娘娘召見(1 / 2)

狂風肆虐,漫天飛雪。窗外怒吼的風聲猶如鬼哭狼嚎的哀泣,斷落的樹枝被打在窗台上發出乒乓的聲音,每每都讓人聽的膽戰心驚,似乎下次那枯枝就會破窗而入一般。

錢沫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候,臉上的血跡早已被趕來的景嬤嬤和秋憶一起伺候著擦拭幹淨,脖子上的傷口也已包紮好。

已經換上一身幹淨中衣的錢沫沫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抬起自己的手看,接著又在自己的臉上胡亂摸了兩把,幾番檢查才送了一口氣。

她生怕自己看到的是染滿鮮血的手,而在她看不到的臉上更是血紅一片。胡亂的摸抓之間錢沫沫不小心扯動了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這才反應過來她也受傷了,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包紮的嚴實實的傷口,昏睡前麵所有的記憶都回到了腦中。

想到在她昏睡之前那隻寬大的手掌和溫暖的胸膛,錢沫沫就感覺這一切都像在做夢。但是她又不敢想如果夜殤沒有出現會發生什麼。想要將她帶離荷韻軒的人又是誰呢?

若是以前她可以非常肯定的認為是皇後和二王爺,但經曆這麼多她倒沒有了那最初的堅信不疑,或許是宮外的他人也說不定。

錢沫沫自己下得床來見秋憶正趴在外室的桌子上打盹也就沒叫她,拿了一件披風輕輕地給秋憶披在了身上。

看看置物架上的沙漏,眼瞅著就要到晚膳的時間了。已經離湘妃娘娘見她的時辰過去許久,估計她這邊的事湘妃娘娘那邊應該也已知曉,隻是不知道湘妃娘娘什麼態度。

想到當時那個小宮女所說的話,錢沫沫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那個小宮女一死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能夠安然無恙。

“王妃你醒了?怎麼不......”

錢沫沫衝剛進屋的景嬤嬤噓了一聲,指了指桌子上趴著睡覺的秋憶,讓景嬤嬤小點聲,看秋憶的樣子今天應該是也嚇壞了,這會子讓她小睡一會也是好的。

“王妃就會這般慣著她們。”

景嬤嬤看著秋憶的睡顏,嘴上雖然這般說但是聲音還是不由自主的小了許多,饒是如此,趴在桌子上的秋憶還是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揉揉自己眼睛,看到錢沫沫和景嬤嬤都站在旁邊看著她,一下所有的瞌睡蟲都給嚇跑了。

“王妃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我說要罰你了麼?你這丫頭是不是睡迷糊了?”

錢沫沫俯身將秋憶站起時抖落在地上的披風,拿起來拍了拍,遞給了一邊的景嬤嬤,看著秋憶有些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秋憶可能也反應過來那披風是錢沫沫給她蓋上的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繳著自己的手指,站在原地嗬嗬地傻笑。

“平時看著挺機靈沉穩的一個孩子,怎麼現在變成個傻大姐了呢?”

錢沫沫有些好笑地點了點秋憶的額頭,景嬤嬤放好披風回身看到秋憶還站在那裏,瞥了她一眼道:“還站在哪裏做什麼?趕緊給王妃梳洗一下,娘娘那邊等著王妃一起過去用膳呢!”

錢沫沫一聽猛地轉頭看向景嬤嬤,湘妃娘娘等著和她一起用晚膳?不是吧,她還以為湘妃娘娘知道她這邊的發生的事後,今天不會見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說呢。

現在怎麼辦?她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湘妃娘娘一定會和她說起今天的事的,她是不是應該趁機套一些消息出來?

糾結中,錢沫沫已經整理好一切隨著景嬤嬤走向荷韻軒的正殿。

“嬤嬤,夜殤...他是不是...”

“王妃,王爺其實心中還是非常喜歡你的,王爺不過是麵冷心深而已,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你說女人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是什麼?無非就是有個愛自己的相公罷了,老奴一旁瞧著,王爺對王妃也算是很癡情了。”

錢沫沫低著頭看著自己每邁出一步,腳上就跟著擺動的流蘇。她明白景嬤嬤說這些都是為了她好,可是有些事哪有那麼簡單,若真的都是這般不是對就是錯,還何談七情六欲?人,畢竟是感情複雜的高級動物不是。

“嗯,我知道!他在湘妃娘娘那邊嗎?”

錢沫沫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的身子往披風裏更多的縮了縮。可惜卻絲毫不見什麼太大的效果,晨起還以為昨夜的風圈算不得數,沒想到這傍晚卻狂風大作起來。

“老奴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王爺,這會子就不知道了,娘娘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