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錢沫沫應約住進了龍嘯殿,日子並未像她想象的那般,夜殤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著她膩歪,反而是整天整天的看不到人影,忙著祭天的事宜。
錢沫沫一開始還有些不太適應,之後也被玄武不斷傳回的消息分散了精力,真的和夜殤各忙各的將一開始的胡思亂想忘到了腦後。
“王妃,二王爺已經出京了,五王爺並未出城相送,好像是有所戒備的樣子!”
“不怕,他會如此多半也是二王爺授命的,既然他留守京城那就沒辦法了,隻能是引蛇出洞了,玄武,你可知道五王爺何處當值?平時喜好些什麼?”
龍嘯殿中正在吃早膳的錢沫沫身邊的丫頭侍女全部屏退,隻剩下景嬤嬤在一旁侍候,玄武單膝跪在她的飯桌前將二王爺的行蹤一五一十的稟報。已經日上三竿,錢沫沫昨晚因著等夜殤一直在看書睡的晚了一些,所以起的有些晚,好在是雙日,不必受後院那三個女人的折磨。
聽到錢沫沫的詢問玄武曆經將他平時調查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要是說別的事情他可能要先去查探一番再回來回複,唯獨二王爺和五王爺府中的事是不用臨時做功課就能娓娓道來的。跟著九王爺這麼長時間他們早就已經將二王爺和五王爺府中的事調查了個八九不離十。
“回王妃,五王爺平常在刑部當值,不過也隻是在那裏掛職而已,很少真的管什麼事,都是刑部的下屬官員在做事。”玄武如實回答,對五王爺平常的悠閑頗有微詞,想當初九王爺在刑部的時候,那可是將所有的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哦?這麼說來,如果刑部真的有什麼事,五王爺也未必會親自出馬?”錢沫沫有些詫異地看向玄武,沒想到這個草包五王爺竟然和吃空餉沒什麼兩樣,皇帝的兒子真是待遇都不一樣啊!
錢沫沫將手中的食碟和銀筷放下,接過景嬤嬤遞來的絲帕沾了沾嘴角,起身踱步了兩個兩個來回才悠悠地道:“既然這樣,那就隻能來點猛藥了!玄武!找個機靈點的長的清秀點的人到五王府的門外去叫陣,就說五王爺買笑賴賬,記住,五王爺隻要出來就讓那個人立刻撤離,讓一旁伺機而動的人趁亂將展茯從府中劫出來,必要的時候下點藥也無妨,省得誤事!”
玄武點點頭了解地撤了下去,這樣的事他們四大暗衛沒少做,劫持一個人出來簡單的很,關鍵是在主子的意思,若是要須發無損就可能困難點,但是既然王妃說可以用藥那就簡單了很多,一劑迷魂散直接讓展茯昏過去,盞茶時間就能搞定。
錢沫沫在玄武走後思量了一下讓景嬤嬤將英寧找了過來,對於英寧她是在那次皇宮托付送信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了,雖然不知道英寧為何後來沒有進宮去給她複信,但大約也能猜到是被夜殤發覺其中的一些蛛絲馬跡而遣送回了王府。
對此錢沫沫對英寧還是有一些抱歉的,怎麼說也是她央求的英寧為自己辦事而受的牽連,一見到英寧錢沫沫立即打消要道歉的念頭,英寧似乎比以前更冷了一些,漠然的目光裏帶著一點點淡淡的傷。弄的錢沫沫一時倒不好意思請她幫忙了,無奈,錢沫沫隻好和英寧閑聊了幾句作罷。
在英寧那邊碰了幾個軟釘子錢沫沫也漸漸失去了耐性,正想著如何遣退英寧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臨門,解了錢沫沫的尷尬,魚姬會主動過來必是後院的幾個女人有所動作,錢沫沫借由頭將英寧和一些小丫頭都屏退,隻留下了景嬤嬤在門口守候。
“屬下參見王妃!”
錢沫沫對魚姬這種女裝男禮的模式還是有些不適應,哭笑不得的抽了抽臉上的肌肉故作平淡地抬手叫起。
“這會子來找我可是有什麼動靜?”拍拍自己的額頭,強迫自己忽略魚姬是男人的事實,故作嚴肅地看著魚姬。
“回王妃,侍妾劉氏這幾日雖然沒有什麼出格的事,但是如夫人和馨側妃之間卻走動頻繁,而且......”
說到這裏,魚姬有些猶豫地看看錢沫沫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出來,吞吞吐吐地思量著該如何用詞。錢沫沫的急性子那裏能容得他這般欲言又止,直接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我還真不信她們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錢沫沫如此說,魚姬也不好再猶豫下去,不論結果怎樣他的職責是將所有探聽來的消息告訴主子,既然王妃都如此說了他還有什麼可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