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咳咳...人妖央,上次我在宮裏讓英寧給你送信,後來發生什麼了嗎?”
本來想要扯個話題打破這種靜靜地隻是塞飯的氣氛,可能剛才看到英寧的原因,不知不覺就將話題扯到了她的身上。
“嗯?”
人妖央也沒想到錢沫沫突然會有此一問,不由的被她給問住了,想了好一會子才反應過來錢沫沫說的是之前她派英寧給他送信,然後自己夜探皇宮的事。
還記得當時錢沫沫身上的梅香可是讓他十分的起疑,後來出宮時也曾順路找過,怎奈皇宮中人生地不熟,光是躲避巡邏的侍衛和一路翻牆越瓦的就夠他頭疼的了,雖有心尋找卻還是沒有找到那一片梅園。
這會子錢沫沫問起英寧的事倒是讓他想起了當時的這件事,那種梅香太過詭異,若非當時差點被巡邏的人發現,他定會折回去尋找看看的。
“你說的是那次啊,當時英寧姑娘的確說是受你之命送信給我的,我記得那時英寧送信到我住的地方時身上好像受傷了,她將信交到我手中就昏過去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當晚就夜探......”
“咳咳...嬤嬤,我吃飽了!”
絕對不能讓景嬤嬤知道人妖央曾經深夜到宮中探訪過她,不然嬤嬤定然又要嘮叨於她了,況且這會子還有別的小丫頭在屋裏呢,人妖央也真是,想都不想就說 。
錢沫沫接過景嬤嬤遞來的清水漱了口,又用絲巾擦拭了一下唇角,趁著景嬤嬤背對著她去做別的事的時候,惱怒地瞪了一眼人妖央,人妖央正好望向她這邊,這一瞪人妖央也是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雖說也有誠心戲弄錢沫沫的成分在裏麵,但是總的來說,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玩過了。景嬤嬤一直的態度談不上對他有所敵視忌諱,終歸對於是希望他能和錢沫沫保持距離,以免身為王妃的錢沫沫被人詬病。
吃過飯沒多長時間,白虎就提著藥箱過來了,藥箱上層的保暖閣放著為錢沫沫煎好的湯藥,湯藥特有的藥香透過食盒隱隱地滲透出一些味道,傳到錢沫沫那裏舌根子立即苦的發麻,她的整張臉也跟著垮了下來。
“王妃請先用藥!”
白虎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遞到景嬤嬤那邊的湯藥似乎是拿來獻寶的佳肴珍饈,看的錢沫沫恨不能將那藥碗扣在白虎臉上。
猛吸一口氣,錢沫沫從景嬤嬤手裏恨恨地端起那碗黑漆漆地湯藥,憋住一口氣猛的灌了下去。一碗湯藥隻幾口就被她給一飲而盡。
放下碗,忽然覺得似乎這次的藥並沒有那苦,隱隱地好像還有一點點回甘的感覺。從景嬤嬤奉來的蜜餞罐子裏挑出一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這蜜餞雖甜,不過要不是藥太過苦口她也是不喜的,那種齁甜的感覺讓她整個嗓子都有糊住的感覺,現在口中殘留的藥香本就讓舌根兩側有些回甘的感覺,再吃一顆蜜餞,她都不敢想自己還能不能膩的說出話來。
昨晚上的藥是苦死人,這會子又變的有些發甜。這讓錢沫沫有些不解起來,她雖然想問白虎是怎麼回事,但此時的白虎正單膝跪在床邊給她診脈,也不好打擾,隻好等等再說。
“王妃的身體恢複的很快,現在就等著傷口愈合結疤就可以了。等結疤後屬下會送祛疤的藥過來,塗上一段時間也就沒有了。”
白虎收起自己置於錢沫沫腕下的枕墊站起身又查看了一下另一隻被竹片固定著的手臂,才點點頭從錢沫沫的床邊退後兩步,從藥箱裏拿出一瓶朱砂色的藥瓶,轉身對景嬤嬤道:
“等下將這個藥給王妃心口上的傷換上,記住,這段時間一定不可以沾到水,然後王妃的另一隻手臂也盡量不要動,傷筋動骨一百天,再過段日子就可以去掉夾板了,但還是不弄用力,要多養養。上次給嬤嬤的食譜,嬤嬤可以再加兩道豬骨湯。”
“喂!白虎,病人在這裏呢,有什麼事你可以對我說好麼?”
錢沫沫沒好氣地打斷白虎對景嬤嬤的囑咐,明明她就這這裏偏偏就非要無視她所有的事對隻和景嬤嬤說,她又不是癱瘓在床了。
“王妃你能下廚做飯?你胳膊被夾板固定能自己洗澡?”
“我.......”
“所以說,王妃還是在旁邊聽著就好了,這些事屬下自然是要囑咐給嬤嬤的,對了,嬤嬤,沒事的時候可以將為王妃固定手臂的夾板稍微鬆開一些,讓血液流動暢通也有利於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