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多思了,屬下正常的很.......嗯,嬤嬤這瓶藥請等一下為王妃的傷口換過。屬下告退!”
他果然不該欺負王妃,同時也為自己王爺的未來深深地感到擔憂。不過,以後的九王府恐怕是不會寂寞了,這個肯定不是他們在很早之前就預料到的麼?
白虎心中竊喜著自家王爺和王妃以後多彩的生活可以讓他不再覺得無聊,手腳卻絲毫不敢停留,這會子還是先避一避的好,每次隻要他給王妃一送藥,王妃幾乎都要用眼神淩遲了他。
幾乎落荒而逃的白虎,將需要更換的藥塞在景嬤嬤的手中就奪門而出。
白虎的身影剛消失在龍嘯殿的內室,錢沫沫就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白虎的鬥智鬥勇成了她和白虎之間的默契遊戲。
行至龍嘯殿回廊下的白虎聽聞屋裏爆出的爽朗笑聲沒脾氣地聳聳肩,掛著慣有的嬉皮笑臉領著食盒走向走廊的一頭。
若有人留意,就會聽到他呢喃的倒數數字飄散在寒風漸起的夜色中。
“三...二...一...疼了吧!讓你笑我!........”
溫暖的內室裏,錢沫沫坐在床上完全忘記了自己胸前的傷口,放聲大笑雖然放鬆了她的心情卻也扯動了她的傷口。
什麼叫痛並快樂著,說的就是現在的錢沫沫,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猶止不住抽著冷氣的笑聲溢出唇瓣。
看著錢沫沫扭曲著的臉上明明已經疼的整個人都齜牙咧嘴了,卻還是能發出類似呻吟的痛笑聲,景嬤嬤也是覺得頭疼的緊。
這樣的王妃,估計也就獨此一家了。
歎口氣,景嬤嬤抽出自己的絲帕,來到床前分身將錢沫沫大笑溢出眼角的淚拭去,景嬤嬤打趣道:“老奴隻見過喜極而泣的,王妃這痛極反笑的倒是第一次看到。王妃也是,這般打趣白侍衛不怕他再將湯藥換成那苦口的?”
“哈哈.......嬤嬤,你不懂.......哈....白虎他不是有意要讓我吃苦藥的,他也是為了我的病情,否則也不會專門送來那他親自醃製的蜜餞。我這是和他逗著玩呢 ,不然都是像玄武那樣的悶毒瓶子豈不是要悶死人?”
錢沫沫笑著深呼吸了兩下,笑嘻嘻地和景嬤嬤解釋著。隻不過笑靨如花的俏臉在看到景嬤嬤手中的藥瓶時還是垮了下來。
換藥,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如同上刑,隻不過,這一箭能換得假展茯在五王爺那邊的信任也是值了,現在五王爺被傳出喜好男色,二王爺被人閹了,這些事就足以讓她咬牙挺過換藥時的痛苦。
換過藥,毫無例外的她又是一身的黏膩,景嬤嬤幫著她擦拭過身子後才又替她換上了幹淨的中衣,右手上的夾板也被暫時去掉了,她試著活動了一下,隻要不用力就不會疼。
不用再固定著竹製夾板著實讓她輕鬆不少,心情愉悅的錢沫沫窩在溫暖的被窩裏讓景嬤嬤在床頭放了一盞燈,打算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夜殤回來。
沒想到隻翻了兩頁她就已經昏昏欲睡了,想到可能是白虎的藥中添加了安神藥的緣故,也就翻個身睡了過去。
作為現代人,她還是明白深度睡眠是最能恢複身體機能這一道理的,深度睡眠中傷口的新生組織也是比平常恢複的速度快上不少的。
一夜無話,錢沫沫頭腦昏昏沉沉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近正午的時候,這一覺,她可以說是睡的渾身酸疼,正身體都像散了架子一般,提不起精神來。
詢問過景嬤嬤才知道昨晚夜殤回來後已經近三更天了,過來看了看,怕吵醒她就到書房去睡了,早上天剛蒙蒙亮就又走了,隻留了一封信給她。
接過景嬤嬤遞來的信,錢沫沫撇撇嘴打開,明明人就在眼前叫醒她不就得了,還費勁寫什麼信。不過,這樣偶爾的小浪漫倒是她喜歡的調調。
表麵上雖然不以為然,心中卻早就樂開花的錢沫沫美滋滋地打開信一看,幾乎要氣的七竅生煙。這丫的那是什麼調情的情書啊,明明就是偷窺她的血證!
“沫兒,昨夜晚歸,甚是愧疚。沫兒睡顏甚是嬌豔,本王一時感悟,隨手之作送與愛妃打發時間。無題,口水瀲灩濕巾羅,聲聲嬌鼾蕩輕波。婀娜之姿磨貝齒,燭下美人本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