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錢沫沫碰了一個軟釘子,人妖央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錢沫沫笑道:“九王妃,本公子家的展婧小姐可是千金一句話,你不拿銀子就想問問題,怎麼樣?碰壁了吧!”
錢沫沫也沒想到展婧會這樣惜字如金,連個麵子也不賣給她,被人妖央一鬧有些麵子上下不來的臉上難堪起來,剛要臭罵人妖央清冷的聲音就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他是為了躲避吃藥才來這的,昨晚的那碗藥,他喝完就哭了!”
展婧的話音剛落,錢沫沫就非常不給麵子地哈哈大笑起來。風水輪流轉,剛才人妖央那丫笑話自己,這會子她可要好好的笑回來。
“人妖央,你居然會被一碗藥嚇到跑到這裏來,還哭鼻子,你幾歲?哈哈.......咳咳......”
笑的有些用力過猛,錢沫沫胸前的傷口被牽扯的有些發疼,疼痛的感覺讓她倒抽一口氣沒順好嗆的咳嗽了起來。
人妖央剛才還有些悻悻地俊顏露出了些許擔憂,剛要說些什麼,看錢沫沫還是指著他一副好笑的樣子,心中一鬆知道她沒事。
摸摸自己鼻子,幽幽地道:“婧兒,你就不能給表哥留點麵子麼?”
展婧看著人妖央俊臉的視線停留了兩秒忽地就冷哼一聲,轉向了別處。好不容易順好氣,停住笑聲的錢沫沫一看人妖央親情牌打出來都逃不過吃展婧一鱉,又捂著心口樂不可支地半是痛苦半是幸災地嗬嗬起來。
內室的棉質簾子一掀,白虎拎著一隻食盒走了進來,臉上算計的笑意掛在嘴角。錢沫沫順著白虎的視線看向人妖央,不由的挑了挑眉。
“屬下給王妃請安,王妃安好!什麼事這麼好笑啊?屬下大老遠就聽到了!”
白虎躬身向錢沫沫行過禮後也不等錢沫沫說話,徑自起身拎著食盒來到內室中間的圓桌旁將手中的食盒放了上去。
錢沫沫眼睛一亮,看樣子,白虎是料定人妖央會來她這裏了,今天估計又有好戲看了,她也不用費心和白虎暗暗較勁了。這幾日也正好無趣的很,今天她這裏倒是熱鬧起來了。
一副準備看好戲的錢沫沫身上一緊,立即抬眸看向白虎,正好與他四目相對,白虎眼中那抹警告讓她心中一涼,她又哪裏惹到這家夥了,這家夥不會又拿那種苦到腦仁都發麻的藥來給她喝吧?
想必那種苦到要人命的藥,她還是希望多喝幾天這種沒什麼苦味反而有一絲回甘的湯藥。
“央公子讓在下好找啊,還好在這裏碰到了公子,正好,你的藥我也帶來了。”
說著,白虎也不管人妖央哭喪的臉,直接將打開食盒將上麵一層的藥碗端了出來,遞到了人妖央麵前。
苦膩的味道瞬間就彌漫開來,熟悉的味道飄入錢沫沫的鼻腔,記憶中的感覺讓她舌根子都感覺開始分泌唾液了。
不過相比較這個,人妖央那張耷拉到胸前的苦臉還是讓她賞心悅目的。
“王妃,你也別羨慕央公子,王妃若是再因為肆無忌憚的大笑牽扯到傷口,屬下也不介意將您的藥換成之前的方子。”
都說醫者父母心,怎麼白虎就這麼心狠呢?
錢沫沫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意,為了自己的舌頭信誓旦旦地保證著再也不會大笑了。其實也難怪白虎會生氣,昨晚他離開之前錢沫沫大笑的時候牽扯到傷口,方才他進屋之前又聽到錢沫沫的大笑聲。
這樣下去,就算是他白虎有神丹妙藥也難讓王妃傷口盡快愈合,倒時候王爺發怒,他這小身子板可就要遭罪了。好不容易小雀雀那個瘟神不在,他才不要因為照顧王妃周獨自一人受罰呢。
打開食盒的第二層,白虎又端出一碗湯藥。
“勞煩嬤嬤伺候王妃服藥!”
景嬤嬤立即走過去接過白虎手中的藥碗,轉身準備去服侍錢沫沫吃藥。看到那黑漆漆的藥湯子,錢沫沫突然開始懷念現代的糖衣藥丸,即省事還不苦。
歎息一聲,她的目光無意中和人妖央的視線交集,兩人同時哭喪著的臉又同時愉悅了對方的心情。兩人相視苦笑,同時端起那碗黑漆漆的湯藥。
“小沫沫,倫家今日也算是與你共苦了,先幹為敬!”
人妖央單手持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似乎喝下去的不是藥而是酒,喝完還吧嗒吧嗒嘴,一副回味的感覺,隻有好看的劍眉出賣了他的真實感覺。
“央兄客氣,小女子自當奉陪!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