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次我和凝翠被人誘騙的事麼?當時趕車的那個小廝和今天的這個人長的有幾分相像,看樣子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我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來,在他將那東西遞給你的時候,唇邊的那抹笑讓我想了起來,我怕那東西有問題,所以才出聲提醒的,沒想到.........”
“主子是說這件事可能是二王爺那邊的人做的?”
玄武適時地打斷錢沫沫,如果是二王爺那邊的人,那麼錢沫沫就危險了,這一次襲擊不成必然還會再來,這次雖然錢沫沫躲過一劫,景嬤嬤的命卻因此葬送。
現在錢沫沫已經離開了九王府,沒有了九王府做支柱王爺的庇護,僅僅靠他一人護著,恐怕還是有些冒險了。
此處已經被發現,他們得盡快轉移才是,不然就有可能被二王爺的人再次算計,眼下最重要的是錢沫沫的傷勢尚未痊愈,而這裏又隻有他能禦敵,看來得找人幫忙才是。
隻是轉瞬,玄武就將其中重重的厲害關係分析了一邊,眼下看樣子是得偷偷帶著錢沫沫換一個地方才是,玄武剛要開口講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被錢沫沫打斷了。
她臉色也是有些凝重,臉上之前的頹廢倒是消失不見了,這會子也是滿是愁雲。
“玄武,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山東二王爺被閹的事走漏了風聲,二王爺這會子知道我離開了九王府才前來報仇的?”
中午那會子,那人分明是對她誓在一擊必殺的,否則也不會一記飛鏢之後就沒有了動作,雖然被玄武纏住了身手,但命都不要了,又豈會沒有空機對她再射一鏢。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據屬下得知,朱雀已經回到九王府了,而且是帶著傷回來的,他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二王爺那邊的簡,被簡發覺偷襲才受了傷,主子這麼一說倒真有這個可能。”
聽玄武這麼一說錢沫沫也有些犯難了,以前她做事方便是因為有夜殤這個後盾依靠著,就算闖了漏子也可以躲在夜殤身後,現在她已經無人可依,無人可靠,做事也要謹慎一些才是。
“玄武,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個院子裏住著的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景嬤嬤的死就是被她連累的,她再也無法接受這院子裏的人因為她的到來而受到傷害了,有些拿不定注意的錢沫沫抬頭看向玄武,此時此刻也隻能先問問玄武的意見了。
“屬下認為還是先探一探二王爺那邊的消息為好,今日是除夕,所有的皇子都要到宮裏闔宮宴飲的,正是最佳時機,屬下等下就去各個王府打探一下,然後再做定奪。”
錢沫沫聽了玄武的解釋後點點頭表示讚同,思量一番,似乎是下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樣,一字一句地道:“玄武,眼下看,無論探知的結果如何,我都不能住在這裏了,我賭不起,那人既然能找到這裏就代表這裏已經不再安全,我打算過了年就離開京都,出去走走一直都是我的願望,這樣正好兩全其美。”
灑脫的口吻,玄武卻能聽得出來她是否真的灑脫。若非不得已,她又何會在自己傷勢尚未痊愈的時候離開,她心中的苦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九王府那邊白虎已經在著手調查凝翠的事了,雖然還沒有什麼進展,但青龍已經準許他們放手去做了,隻要凝翠有問題,以他們四大暗衛的實力,就不信抓不到凝翠的尾巴。
在此之前,他一定要保護好主子的安全,因為在他們的眼裏,九王府的女主人永遠都隻有她錢沫沫一個人。
“無論主子做何決定,或是到哪裏去,玄武必定生死相隨!”
玄武的身子一矮單膝跪倒在了錢沫沫的麵前,玄武那招牌式冷漠讓錢沫沫想到了當初他為自己確定無子之毒時被打了一記耳光的事,那個時候,他應該是討厭她的吧。
“對不起!”
“......主子,屬下先下去了。”
錢沫沫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抱歉,玄武雖然一頭霧水卻在下一秒誤會成了她不會喜歡上他,而其實這一句抱歉是為了當初那一記耳光。
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