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
“可是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都被那小子.......”
“我說退下!”
被喚作老大的低吼一聲,強行製止了那幫人想要衝上前的腳步,臉色有些難看地跨步上前躬手對玄武道:“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俠高抬貴手。放了我三弟,我們即刻讓開道路讓你們過去,倘若您非要.......嗬嗬......我們也未必就一定會輸。“
那位領頭人將話說的軟硬兼施,彈性十足,談話的技巧不容小覷。這樣的人不應該是一個路匪才是。
玄武對眼前這幫烏合之眾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的,不過對方人多勢眾他也確實不敢拿錢沫沫她們來賭,畢竟他一人難顧兩人安危。
“這位老大,在下子陌,隻是路過此地的一個路人,不過,在下看你不像是綠林中人,為何要行搶劫之事呢?”
就在玄武權衡利弊之際,錢沫沫一掀馬車的車簾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錢沫沫按照自己記憶中那些武俠小說中自報家門後的口氣準備探一探對方的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不應該做路匪,以對方的言行舉止,做路匪,真真是浪費了。
“公子.......”
秋憶有些擔憂地在錢沫沫後麵扯了一下她的衣角,想要勸她回到車廂中,剩下的事讓玄武搞定。
玄武雖然不讚成錢沫沫這樣出現在眾人麵前,卻知道她之所以出來應該是有她的道理的,也就沒有出聲阻止,而是將自己的手悄悄地放在了腰間的軟劍上,做好防範。
“若非迫不得已,誰會甘心淪落為寇,隻是為了吃口飯而已,在場的這些人,有幾個不是為了能讓家裏人吃上一口熱飯才被逼無奈落草為寇的。”
那位老大看著易容後的錢沫沫直覺得器宇不凡,一雙星眸直射人的心底,不自覺地就將心底的苦水倒了出來。被他這麼一說,那些手持兵刃的路匪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那若要是有能有別的事可做,你們是不是就不會再做路匪了?”
錢沫沫突然覺得眼前這夥人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第一筆財富,若是能將這些人收服,她今後再想做什麼還怕找不到幫手麼?
“落草為寇不過是為了溫飽,若是能有他法我們自然不會想要背負著路匪的罵名。”
那位老大看著錢沫沫由心而道,錢沫沫一看對方這麼回答就知道有戲,隴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或許這筆錢用在這些人的身上比還給夜殤更有意義一些。
“玄武,解了三當家的穴道吧!”
玄武點點頭解了那個排行老三的穴道,對方因為是舉著劍刺向玄武的時候被定住的,這突然被玄武一解開穴道手中的劍哐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胳膊更是僵硬的無法回彎。
錢沫沫扶著馬車車廂的邊緣跳下了馬車,慢慢地向對方的老大走去。一般來講,出來打劫這種事成了規模的路匪老大是絕對不會親自出麵的,除非是不成氣候的聚眾打劫。
所以錢沫沫也就不是太害怕對方,再加上她的身上可是有玄武親製的軟骨散,即便對方有誰對她不利,也不可能得手。
那幫匪徒見錢沫沫向自己的老大走去,剛才還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一下就沒了,手中的刀械重新緊握在手,因著沒有自己老大的命令,全都緊張地防備著錢沫沫。
有了玄武的震懾,那幫匪徒不知錢沫沫的底細,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隨著錢沫沫的身影移動,整個場中也隻有錢沫沫那一襲黑色身影慢慢移動。
走到對方老大麵前三米左右的時候,錢沫沫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麵帶淺淺的笑容,雙眸如星。
“大當家的若是信得過,可否帶我們到大本營一瞧?或許在下可以幫得上忙,在下願意助各位好漢脫離路匪之名!”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朝廷的鷹犬!”
“就是,老大,甭聽他的,咱們一擁而上,奶奶的,就不信他們三個人能將咱們這麼多人打趴下!”
............
錢沫沫話音剛落,對麵的那幫人就開始吵鬧起來,好在他們的老大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人左右思想的人,他注視錢沫沫良久才試探著說道:
“就像我的兄弟們所說的一樣,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我們又憑什麼要相信你。”
遇事沉著冷靜,不會被眼前的利益擾亂心智。不錯,這樣的人適合於領導。錢沫沫在心中又為眼前這個人的印象加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