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完全明白錢沫沫話中的意思,玄武還是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隻要跟在錢沫沫身邊,無論去哪裏都是一樣的。九王府那邊他已經回不去了,自從他跟著錢沫沫離開,青龍就已經將他的名字從四大暗衛中劃除了。
即便是還能回去,他恐怕還是會跟在錢沫沫的身邊,那個王爺並未下令讓他離開錢沫沫的理由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一個讓錢沫沫不必背負太重的心裏負擔的借口。
“對了,玄武,你教我騎馬吧!如果我要是會騎馬的話我們以後就會方便很多,馬車太過笨重了!”
錢沫沫一下子從石頭上坐了起來,整人重新沐浴在陽光中,一身黑色男裝的她雖然易了容眉間少帶英氣,卻依舊看上去懶懶軟軟的感覺。懶散的樣子倒有一絲灑脫的味道。
“好!”
“那我們現在就去!”
錢沫沫從石頭上跳下來,笑眯眯地看向玄武,因為是迎著陽光,她有些看不清玄武的表情,眯起的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就是這樣簡單幹淨的笑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融化玄武內心深處的冰淩,讓他不知疲倦地追隨這一抹陽光。
就在玄武愣神之際,錢沫沫一把牽起玄武的手向寨子裏走去,寨子裏好像有兩匹挺漂亮的馬,就是有點瘦,不知道能不能借來騎騎呢。
錢沫沫興奮地拉著玄武的手越走越快,就差沒有跑起來了,本來下山就有一種向下的衝力,越走越快的錢沫沫眼看著就要刹不住的時候,腰間一緊,她的腳已經離開了地麵。
“屬下逾越了!”
玄武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被玄武用輕功帶著脫離地麵享受風馳電掣感的錢沫沫,眼角慢慢的濕潤了起來,第一次做空中飛人時的記憶在她眼前劃過,而帶著她在九王府上下遊走的人卻沒能再陪著她一起瘋狂。
玄武帶著錢沫沫並沒有回寨子,而是從寨子的邊緣略過直奔山腳而去,來到山腳,玄武鬆開錢沫沫的腰後就像觸電一般趕忙縮手向後退了一步。
錢沫沫的雙腳落地,她笑著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擦拭幹淨,笑嗬嗬地說著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謊言。
“嗬嗬......今個的風真是涼,這一道下來竟然迎風流淚了。嗬嗬......不是說好教我騎馬的麼,怎麼不回寨子裏先去牽馬呢?”
錢沫沫輕輕拍拍自己的臉頰,不敢去看玄武的臉。她真是沒出息,怎麼就那麼容易想起他呢?一定是這裏距離京都太近了,不然她也不用天天偷偷地將自己淚濕的枕頭放在炭盆旁烤了。
正想著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一方素帕靜靜地躺在玄武的掌心,錢沫沫愣了一下伸手拿了起來。
她和玄武,好像就是從那個她得知被秋語背叛的夜晚開始關係微妙起來的,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給了她一方帕子。
“謝謝!”
回答錢沫沫的是一聲尖利悠長的口哨聲,隻是片刻,出了寨子下山的馬道上便有一匹快速奔跑的馬兒直奔而來。紅火色的毛色猶如一簇烈火一樣。
“主子,你放輕鬆,雙腿不要用力去夾馬肚子,抓好韁繩,隨著馬兒的步伐控製平衡,嗯!對!就是這個樣子.......”
被玄武扶上馬背的那一瞬間,錢沫沫就有些後悔了。好端端的學什麼騎馬啊!難道就因為當初他答應過她教她騎馬,而現在隻是變著法的滿足自己,而不去想他?她真是太傻了。
坐在高大的馬背上,以前不覺得怎麼樣的高度,現在卻讓她緊張的不得了,心裏明白是因為背後少了一道可以依靠的胸膛,可是她還是有些發怵地無法放鬆自己的四肢,就差沒有抱著馬脖子不鬆手了。
這要不是玄武一直張著雙臂圍繞在馬背下護著她,估計剛才她爬上馬背的第一時間就放棄了。她這一緊張似乎連胯下的馬兒都被她傳染了,甩動著脖子不肯前行。
騎在馬背上的錢沫沫被馬兒這麼一甩,韁繩也越拉越緊,馬兒便更加的躁動不安起來。
“它怎麼不聽我的話,玄武,它不聽我話,怎麼辦?啊!.....快點,怎麼辦!”
錢沫沫緊張地抓著手中的韁繩,說話都有些顫抖起來,嬌小的身子更是在馬背上左右晃動,讓人懸著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