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銀針的玄武冷冷一笑對丁吉道:“三當家這是落枕,揉,治不好!一會還要趕路,屬下幫你紮幾針保證止疼。”
錢沫沫站在旁邊覺得自己肚子都要抽筋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整人整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可憐的三哥看來是得吃玄武幾針了。
“俺....俺現在就不疼了,你還是給俺把這些針去了吧!”
丁吉歪著脖子一動都不敢動,隻要他稍一動施針的地方就疼的要命,這那裏是治病,簡直就是上刑。
玄武淡淡地嗯了一聲,快速地將丁吉脖子上的銀針拔除,順手夾住他的脖頸向他躲避疼痛的反方向猛的一擰,隻聽哢吧一聲,丁吉一聲慘叫後再也不歪著脖子說話了。
不等玄武說好了,丁吉就如看到了怪獸一樣迅速地與玄武拉開距離,防備的看著玄武,他捂著自己脖子上方才紮針的地方,直覺的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明明隻是兩個針眼卻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
“你沒事吧三哥?要是真的疼就讓玄武再給你紮兩針,他手藝真的不錯的......”
不等錢沫沫說完,丁吉已經使勁地擺手表示不用了,笑的有些發苦地向那幫手下走去。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落枕了不說,莫名其妙的挨了兩針,結果落枕的地方不疼了,針眼卻疼的他直冒虛汗。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洗漱一番,簡單地吃了一些幹糧便開始動身上路,與來的時候不同,那時候是漫無目的探尋過來,而回去就要輕車熟路的多。
錢沫沫他們首先還是攀過那道石壁,然後就是踏著濕滑的小路向龍尾溝的穀口走去。一路無話,即便眾人全都埋頭趕路,在與柴武彙合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
遠遠地錢沫沫他們就看到柴武的隊伍裏多了幾個人,進到近前在心中細數了一下才發現一共多了六個人一頭牛一條狗。
這些人一個個全都是麵黃肌瘦,有氣無力的樣子,就連拉車的老黃牛都瘦的皮包骨頭,不過那條狗倒是精神的很,在人群中來回溜達著,這邊聞聞那邊嗅嗅。
看到這條狗錢沫沫突然就想起了她的那隻小狐狸赤焰,隻可惜她沒有帶它出來,不知道它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它能過得好好的才好,自己沒能多和它玩耍,希望它能遇到一個愛護它的主人才好。
錢沫沫的視線跟著那隻小土狗停留在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身上,當她抬頭看的時候才發現那人便是她和玄武在河岸邊上救的那個青年人。
錢沫沫稍一錯愕便恢複了常態,她走到柴武的跟前互相交流著彼此遇到的事情,玄武粗略地給這些人檢查了一下,發現除了有一位老婦人有肺癆之外,剩下的人也隻是長期饑餓營養不良而已,並無中毒的跡象。
“好了,既然大家都平安無事,我們就抓緊時間上路吧,大哥還在等著我們呢!”
柴武和錢沫沫簡單的互相通報彼此的境遇後,柴武看玄武那邊也差不多了,看到並沒有什麼情況後便下達命令。
一行人便在柴武他們的指揮下啟程了,因為多出來六個人,雖說有一頭黃牛車可以載幾個人,但若六個人都用那牛車,估計那頭成功減肥的老黃牛也得罷工。
因此錢沫沫他們這邊的人便有幾個人和乘一騎,空出來幾匹馬給那些村民騎,誰知道哪些村民已將完全沒有力氣去騎馬了,最後實在沒辦法錢沫沫隻好讓他們帶來的人一人帶上一位村民。
那頭老黃牛也就是拉著肺癆的婦人和一些村民帶出來的生活用品,再就是趕車人。一行人因為要照顧到牛車的速度,走的都並不快。
錢沫沫和玄武共乘一騎,幾次她回頭看向跟在她和玄武身後像散步一樣的眾人,她就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倒不是她心急,這麼走下去恐怕還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二哥,三哥,依照咱們現在的速度回到臥龍寨恐怕也得是傍晚了,不如先派兩個人快馬回去給大哥報信,這樣一來也能讓大哥先行安排一下這幾位村民的住處,二來大哥也好放心不是?”
“還是四弟想得周到,這事就依四弟的。”
柴武讚成的點點頭回首叫了兩人的名字,讓他們先快馬加鞭回山寨去報信,丁吉對著錢沫沫豎起大拇指一副佩服的樣子,不過等他看到玄武回頭的時候,臉上的笑立馬變的比哭還難看。
錢沫沫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輕不可見的微搖了一下頭看向遠處河流與天際混為一線的景色,因為來的時候她基本上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過來的,這回去的路上自然要好好欣賞一下風景,不然她豈不是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