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主子的病目前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得趕緊找地方將她的燒給退下來,然後好好休養一陣子,不然,再好的底子也熬不住的。”白虎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道。
夜殤點了點頭,喝了兩口水又問了幾句有關官礦的事,聽到白虎說官礦之所以沒有出現暴動是因為眼前這個生病的小女人,夜殤的眼中浮出說不清的情緒。
白虎見說了好久夜殤都沒有接話,也就不再打擾夜殤的思緒,和虎頭他們幾個人就到旁邊坐下來休息。
“白師傅,我家主子真的沒什麼事麼?.......”
幾個人剛坐下來,虎頭就拉了白虎的衣袖一下輕聲問。白虎伸過去想要捂住虎頭嘴的手還是晚了一步,沒能在虎頭叫他白師父的捂住。
手心裏一下全是汗的白虎轉頭看向一邊坐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夜殤,看樣子好像他家太子爺沒有注意到這邊,深深呼出一口氣,白虎瞪了虎頭一眼。
收回自己的手,白虎沒好氣的說道:“剛才不是說了麼,你家主子現在沒有危險,隻要好好休息幾天調養一下就會沒事的。”
不明白剛才為什麼突然被白師父捂住嘴的虎頭,這次學乖了,緊閉著嘴嗯了一聲點點頭,不敢再張嘴亂說了。
白虎看著虎頭那憨憨地樣子,也生不起來氣,在虎頭的腦袋上打了一下,向後一仰躺在了地上。
虎頭是陌主子的貼身護衛,叫他白師父,這樣的關係真是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和太子爺解釋了,一個不注意可能被太子爺發現,陌主子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到時候別說太子爺收拾他,恐怕陌主子和玄武也不會放過他的。
越想越覺的心煩的白虎,有些怨懟地躺在地上轉頭看向夜殤和錢沫沫待著的方向,發現王爺已經整理了一下衣衫站了起來,陌主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白虎,休息夠了就準備上路!”夜殤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白虎哪裏還敢多躺在地上一秒,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趕緊收拾一下就讓虎頭他們先行去備馬。
虎頭三人也不多問,互相對視一眼就迅速向樹林正射去,白虎懸著一顆心走過去對錢沫沫說道:“陌主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覺的身上哪裏不適?”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多餘,白虎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過去詢問。錢沫沫雖說燒的腦子有些發昏,不代表她燒糊塗了,立即就反應過來,白虎這是在暗示她將關係疏離一些。
點點頭,錢沫沫從地上站了起來,客氣地回道:“勞煩白侍衛擔心了,我沒什麼大礙。”
白虎點點頭不再說話,等著一旁的夜殤開始下命啟程。錢沫沫也轉過身看向夜殤道:“太子爺,若是沒什麼事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夜殤點點頭,轉身就向樹林中他們來時的路走去,他走的並不算太快,起碼比他平時走路要慢上許多。跟在他身後的錢沫沫明顯可以感覺到這是在遷就她,不過也不好戳破,也就沒有說什麼。
反倒是跟在最後的白虎,似笑非笑地看著前麵的兩人,眼裏全是看好戲的挪揄。太子爺可是很少這麼體貼一個人的,刻意地放緩自己的腳步來等一個人可以說在他白虎的記憶力也就是太子爺碰到陌主子的時候遇到過幾次。
越想越覺得好玩的白虎,忍不住戳了戳錢沫沫的後背,在錢沫沫回頭看他的時候擠眉弄眼地示意她看夜殤,弄的錢沫沫無語地斜睨了他一眼,撇撇嘴轉過頭繼續走路不去理他。
這會子她自己腦袋都要疼的炸開了,自己這幅身子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可以說基本上不知道生病是什麼東西,來到這裏卻變成了林黛玉,越到關鍵時刻,越是喜歡出來給她加點樂子。
“白虎,方才那少年是你徒弟?”夜殤不帶任何情緒的話從最前飄了過來。
錢沫沫有些吃驚地回頭看向白虎,白虎聳聳肩,回道:“是陌主子見屬下醫術還算入得眼,在官礦那裏救治百姓的時候,陌主子讓那孩子跟著我學習醫術的,不過屬下沒有答應,那孩子倔,就自己那麼一直喊著。”
白虎臉部不紅心不跳地撒著慌,好像說的事實就是這樣一般。錢沫沫走在白虎前頭頭也不回地將自己的手高高地伸出一個大拇指,向他表示佩服。
夜殤走在前麵自然是不知道錢沫沫和白虎在後麵的小動作,聽白虎這樣解釋,也就應了一聲,緩緩地道:“既然如此,你就教那少年一些日常易懂的醫術也無妨,免得讓人家白喚你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