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吉醉眼惺忪,顯然比柴武喝的更多,打了一個酒嗝趴到了桌子上。
“玄武,扶三哥去休息吧!命人給他煮些醒酒的湯,估計等他醒來肯定要頭疼的。”錢沫沫搖搖頭,打開折扇擋住丁吉打嗝噴來的酒氣,對玄武說。
玄武扶著丁吉離開廳堂後,錢沫沫想到剛才丁吉說的話不由的好奇起來這次他們接了一份什麼鏢,要走那麼遠,鳳池城本就已經遠離京都靠近邊疆,路過鳳池城,難不成他們還接了一份跨國的鏢不成?
“二哥,你們接了一份什麼鏢,還路過鳳池城,難道說比鳳池城距離京都還遠?”
柴武聽錢沫沫這麼一問,臉上立馬浮出一抹神秘的色彩,身子向錢沫沫這邊探了探,又看了一眼門外才小聲道:“還真被四弟說對了,真就比鳳池城還遠,是送東西到邊境,然後鄰國會有人來取。這份鏢就是今天早上剛接的,大哥沒在,是我接的。”
說著,柴武還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隨後又繼續道:“這可是我和丁吉兩人第一次接這麼遠這麼大的鏢,光是鏢銀對方就付了我們這個數。”
柴武得意地向錢沫沫伸出三根手指,錢沫沫掃了一眼,試探道:“三千兩?”
“嗯~~~不對!”
柴武搖搖頭,重新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勢,錢沫沫有些不敢想象了,看柴武的表情剛才她猜的明顯是猜少了,難道說對方是出了三萬兩?
錢沫沫心裏凸了一下,三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到底是什麼鏢對方會出這麼高的價格,路途雖說遠了些,但是三千兩白銀也就已經足夠了。
“不會是三萬兩吧!”錢沫沫有些不肯定。
柴武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點點頭收回自己的手,道:“沒錯,三萬兩,而且是對方先開口定下的價,不止這樣,需要我們送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大物件,好像是一幅畫吧!”
說罷,柴武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看的出他心情不錯。錢沫沫卻暗暗皺起了眉頭,難道就沒人發現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可能存在問題的麼?
“二哥,那東西是否能讓我看一看,還有你們準備什麼時間出發?”
“可以,不過就是一個裝畫的紙筒,不過不能打開,對方說這東西裏麵有毒,不能隨便打開,不然中毒就是我們的事了,不但沒解藥,連那三萬兩鏢銀也得如數奉還。”柴武站起身走向裏屋。
不一會,柴武手裏就拿著一個專門存放畫作的紙筒走了出來,錢沫沫接過在手裏檢查了一圈,的確如柴武所言,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紙筒,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這紙筒的封口被蠟封著,紙筒通體被一層油紙包裹著。
“這東西我和丁吉看了一下午了,沒什麼手感 ,估計裏麵也就是一幅畫。明天一早丁吉帶兩個鏢師快馬送過去,估計最多也就十多天半個月的就回來了。這東西咱們看著不值錢,可能對畫的主人有什麼意義吧,管他呢,反正也不是咱搶的,他們自己願意出這些銀子的。”
柴武說著說著就迷迷糊糊地爬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嘴裏偶爾還會嘟囔一聲什麼的,錢沫沫也聽不清,更沒注意去聽,倒是手裏的畫筒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這東西那裏來的?”
玄武走進來一把將錢沫沫手裏的東西搶了過去,微眯的眼睛緊緊盯著錢沫沫的兩隻手,看了半天沒有什麼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發呆的錢沫沫被玄武一奪手裏的東西,猛的嚇了一跳,反應稍微慢了半拍道:“是有人高價托給二哥他們的鏢,怎麼?有問題麼?”
玄武點點頭,從自己的手裏拿出一隻銀針輕輕在紙筒的油紙包裝上刺破了一點,銀色的針迅速就變成了黑色。錢沫沫立即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開了,雙手也莫名地傳來一陣陣灼熱感。
稍一愣,錢沫沫也顧不上會不會吵醒柴武,趕緊拉起他的手去查看,仔細翻看了兩步沒發現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果然不是無緣無故給這麼高的價格啊!玄武,能不能打開它,然後再重新封上?”
錢沫沫緊盯著那支紙筒,明知道私自打開別人的東西不太道德,還是決定要將這個紙筒打開,直覺告訴她,這紙筒裏麵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