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蓉蓉稍微用力地握了一下葉興盛的手,說:“就到了!”
又往前走了大概兩三米,葉興盛感到眼前好像有了光感,耳邊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交談聲,心裏就琢磨著,應該是到會所了。他隻希望這個短暫的遊戲早點過去,好摘下頭罩。
已經過了遊戲的年齡,工作上又擔負好大的責任,實在沒興趣去跟這些富人玩遊戲。別人是玩遊戲,他似乎成了遊戲中被玩弄的對象!
“葉秘書,到會所了,我現在給你戴上一頂帽子,然後遊戲就很快開始,你要聽我的吩咐,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淩蓉蓉湊過來,在葉興盛耳邊嗬出一口若蘭的氣息。
葉興盛點點頭:“淩總,我聽你的就是了!”
葉興盛不知道淩蓉蓉給他戴的是什麼帽子,憑感覺,他隻覺得這頂帽子好像蠻大的。已經戴上頭罩了,現在還要戴上帽子,葉興盛在心裏嘀咕著,這幫富豪該不會是開麵具派對吧?
等戴好帽子,淩蓉蓉牽著葉興盛的手,走了幾步,讓葉興盛坐在一把椅子上,嘴巴附在他耳邊低聲說:“葉秘書,你坐一會兒,我過去跟朋友打聲招呼,然後遊戲就開始了!”
葉興盛雖然無法看到自己,但他能想象得出,此刻戴著頭罩和帽子的他,如果雙手再被捆綁起來,必定像落入歹徒之手的人質。
會所裏的情形,他看不到,隻聽豎起耳朵去傾聽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富豪們具體在說什麼,葉興盛聽得不是很清楚,隻隱隱約約地聽到他們好像在談論寵物。這幫有錢人,除了吃喝玩樂,就是養寵物了。他們做生意的時候,會為了幾毛幾分錢的差價而爭得麵紅耳赤,卻為寵物花費幾十上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
沒過多久,當一股夾帶著淡淡牛奶味的體香漸漸靠近,葉興盛就知道,淩蓉蓉回來了。“淩總,是你嗎?遊戲開始了嗎?”
“嗯,快了,再等一會兒!”淩蓉蓉像剛才那樣,把葉興盛的手握在她手裏,不過,很快地,仿佛被燙到似的,嗖地收回去。
這個細小的動作,葉興盛還是感覺到了,心裏就一陣難過。想必淩蓉蓉覺得握他的手在富豪麵前掉身價,才突然把手收回去吧?要知道,剛才在車上,他握她的手,她都沒有這個動作。
老實說,自從認識淩蓉蓉這麼長時間以來,淩蓉蓉從來沒刻意表示過對他的輕視與瞧不起,但是,她一些不經意的動作總能讓他感覺到彼此間的差距。
比如,淩蓉蓉偶爾會看著他身上的非名牌衣服,眼裏有意無意地閃過一絲不屑一顧的光芒。又比如剛才那個細小的動作。
這些微不足道的舉動,看似無足輕重,卻往往比言語的傷害還要深。譬如,淩蓉蓉剛才那個動作,葉興盛感覺仿佛被人拿刀子在心上劃了一下,不痛,卻留下了個痕跡。
淩蓉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又重新握了一下葉興盛的手才鬆開:“剛才,我跟這次活動的主辦者說了,讓你第一個上場。等上場結束,你就可以摘掉頭罩和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