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富婆聽淩蓉蓉這麼一說,才停止毆打葉興盛。
葉興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隻覺得全身多處疼痛。
淩蓉蓉似乎知道葉興盛接下來要幹什麼似的,她把葉興盛的衣服丟給他,冷冷地說:“有什麼話出去再說吧!”轉頭給保鏢遞了個眼色,那個保鏢大步走過來,架著葉興盛就往外走。
葉興盛說:“你等下,我把衣服穿好!”
保鏢就停下腳步,看著葉興盛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
葉興盛見旁邊的吧台上有一杯紅酒,就端過來,噗的一聲,潑到淩蓉蓉臉上:“淩蓉蓉,算我看錯人了,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
葉興盛的這個舉動,把那群富婆又給惹毛了。剛才,葉興盛沒經過她們同意擅自站起來,已經惹她們不高興。眼下,葉興盛還拿酒潑淩蓉蓉,這簡直就造反了!
“姐妹們,這條狗太猖狂,咱們絕不能放過他,揍他!”一富婆朝眾人揮手,要上來揍葉興盛。
淩蓉蓉給保鏢遞了個眼色,保鏢架著葉興盛大步往外走。保鏢健步如飛,很快就將和那幫富婆拉開距離,淩蓉蓉張手將富婆們攔住,阻止她們追打葉興盛。
淩蓉蓉跟富婆們都說了些什麼,葉興盛自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受了這麼深重的恥辱,淩蓉蓉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轟然倒塌。如果不是被保鏢架著,他估計會衝進去扇淩蓉蓉幾個耳光。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就可以隨意踐踏的人格?
保鏢的力氣很大,葉興盛幾次想掙脫,都被他控製住,保鏢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隻需要輕輕地抓著他的手,往上一頂,再一按,他就痛得嘶啞咧嘴,仿佛隻要動一下,手就會被折斷似的。
等淩蓉蓉下來,保鏢已經用一根繩子將葉興盛給捆綁住,塞進奔馳車後座。葉興盛挑了一下難聽的話語,破口大罵淩蓉蓉。淩蓉蓉什麼都沒說,讓保鏢開車回酒店。
後來,淩蓉蓉受不了葉興盛的責罵,幹脆拿毛巾將葉興盛嘴巴給堵住。
回到酒店,淩蓉蓉讓保鏢給葉興盛鬆綁,兩人麵對麵坐著。葉興盛開的是暖色燈,橘黃的光芒映照著葉興盛那張滿是怒氣的臉,看上去好像塗抹了血液般紅。
淩蓉蓉似乎害怕葉興盛衝動似的,她一屁股坐下就說:“葉秘書,保鏢就在旁邊,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否則,就是自己欠揍!”
事實上,葉興盛此刻確實很容易衝動,堂堂市委書記秘書、市委辦廳務處副處長,被人當狗歧視和玩弄,這口氣不是那麼輕易就咽下的。
等保鏢取下毛巾,葉興盛雙眼噴火地看著淩蓉蓉:“淩蓉蓉,你特麼的才是賤狗!老子瞎了眼才把你這麼一條賤狗當朋友。你以為你有幾個錢就可以胡作非為是嗎?告訴你,你看錯人了!老子不是那樣的人!賤狗......”
葉興盛正罵得起勁,淩蓉蓉卻不哼聲,突然地,就有眼淚從她那白嫩的臉頰滾落:“葉興盛,你罵夠了沒有?如果你覺得還不過解恨,你可以繼續罵的!”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能融化一切,堂堂建興集團總裁,淩蓉蓉一流淚,葉興盛就怔住了。淩蓉蓉如果一直把他當賤狗看待,肯定不會流淚的,她隻會以鄙視的目光看著他,或者跟他對罵。淩蓉蓉流淚,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並非存心羞辱他,她在後悔和傷心。
之前,淩蓉蓉說過,她是為了拉到業務也讓他陪她去參加聚會。那意思就是,若非迫不得已,她不會那麼做!
葉興盛心裏的怒氣消了許多,他反思了一下,剛才他的火氣是不是太大了點?好歹,他是答應過淩蓉蓉,幫忙幫到底的。他為何說到不做到?而且,淩蓉蓉事先也委婉地給他打過預防針的,他為何還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葉興盛理不出頭緒,隻覺得腦子很亂,就輕輕歎息了一聲,說:“算了,就當你我白認識一場,你好自為之!”
葉興盛已經沒有心情還留在這裏,起身要走,卻被淩蓉蓉叫住:“葉秘書,請留步!”
葉興盛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遲疑了一下,繼續邁開步伐,卻被快步走過來的保鏢伸手給攔住:“葉秘書,你聽清楚了嗎?淩總要你留步!”
葉興盛轉身,怒目看著淩蓉蓉:“淩蓉蓉,你到底還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