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葉興盛還是仿佛被火燙到似的,嗖地一下,鬆開了。“許市長,對不起......”
“幹嗎給我道歉?”許小嬌拿著杯子,還沒接水,轉頭眨巴了一下眼睛,閃亮的目光盯著葉興盛看。
這水潤的眼神,很容易讓人走神,葉興盛微微怔了一下,有些拘束地說:“許市長,我自己來吧!”
“那行吧!茶葉在櫃子裏,綠茶、紅茶、菊花茶、普洱茶都有,你想泡茶的話,自己去取!”許小嬌轉身朝辦公桌走去。
水杯是一次性水杯,卻不是那種普通的一次性水杯,而是那種稍微高檔一點的無毒一次性水杯,杯子不大,葉興盛扭開飲水機開關,眨眼功夫就把水杯給滿上了。
等轉過身,葉興盛看到許小嬌走路的姿勢一拐一拐的,就微微驚訝:“許市長,你的腳怎麼了?”
“唉,別提了!”許小嬌歎息了一聲,愁眉苦臉地說:“最近腳趾甲不知道怎麼搞的,向下彎曲生長,長到肉裏,犯了甲溝炎,痛死我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呀?”葉興盛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說:“我有辦法幫你解除痛苦!”
葉興盛並非吹牛,去年,他就曾犯過一次甲溝炎,當時,腳趾甲嵌入肉裏有大概半厘米,痛得走不了路,非但如此,還長了息肉,流血又流膿。
起初,醫生給他開了一些碘酒外擦。葉興盛擦了一個星期都沒好。再次去醫院,醫生見腳拇指已經發炎,就建議動小手術,把指甲給拔掉。
葉興盛不敢眼睜睜地看醫生將好好的腳趾甲拔去,就沒同意。母親知道後,找了一塊玻璃,幫他把患處的腳趾甲給慢慢地刮薄,再將嵌入肉裏的腳趾甲給折斷再拔出來,才過兩天,甲溝炎就好了。
“葉秘書,你沒騙我吧?這甲溝炎都折磨我半個多月了!我上醫院看醫生,醫生建議我手術拔掉腳趾甲,可我不敢!而且,腳趾甲拔掉之後,腳拇指會很難看的!”許小嬌坐在椅子上,把那隻患有甲溝炎的右腳伸出來,她穿的是白色短襪,這隻微微露出的小腳,皮膚非常白嫩光滑。
“許市長,請放心好了,我騙誰都不敢騙你啊!要是治不好,我賠錢給你!”葉興盛信心十足地說,久病成醫,他自己患過甲溝炎,自然很有信心。
“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麼會治療甲溝炎?”許小嬌不大相信地看著葉興盛。
“那是因為,我去年得過甲溝炎,像你一樣,被折磨了好長時間,後來,我媽教給我一個方法,才幾天就好了!”
“是嗎?什麼方法?”
葉興盛四下看了看許小嬌的辦公室:“許市長,你有沒有廢棄的玻璃瓶?”
“有!”許小嬌從辦公桌底下拿出一個廢棄的玻璃瓶,竟然是一款知名雞尾酒的瓶子。
堂堂京海市常務副市長,竟然在辦公室喝酒?葉興盛不禁在腦海裏打了個問號。身為常務副市長,許小嬌應酬多,喝酒並不奇怪,但是,在辦公室裏喝酒可就有點過了。
“很驚訝是吧?”許小嬌見葉興盛發愣的樣子,微微一笑,端詳了一下手中的酒瓶:“你知道的,我這個位置,工作壓力很大,經常加班,我習慣加班的時候喝點什麼。別的不喜歡,就喜歡這種低度數的檸檬味雞尾酒。它既有果汁的甜蜜,又有酒精的微苦,這種味道非常與眾不同,我很喜歡!”
“我加班的時候喜歡喝咖啡!”葉興盛微笑地接過酒瓶。
這個頗為精致的酒瓶,被葉興盛拿到窗口在牆壁上敲碎,撿了一塊尖銳的拿在手上,剩下的扔到垃圾桶裏。
葉興盛剛才是那麼說,許小嬌還是不大相信葉興盛會治好她的甲溝炎的。見葉興盛把玻璃瓶敲碎,十分驚訝:“葉秘書,你這是幹嗎?”
“許市長,麻煩你脫掉鞋和襪子,好嗎?我用玻璃碎片幫你把患處的腳趾甲給刮薄,你的甲溝炎就會很快好起來的!”
“這......”許小嬌遲疑著。
“許市長,您這是不相信我嗎?去年,我患過甲溝炎,我媽用這個辦法治好了我的甲溝炎。您盡管放心好了,我輕輕地刮,你不會感到疼痛的!”葉興盛十分自信地說。
許小嬌剛才遲疑,是覺得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她和葉興盛可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在他麵前脫去鞋子和襪子,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更何況,這裏還是辦公室。這要是有人敲門進來看到會很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