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嬌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葉興盛摸不透她的心思,他多少還是懼怕這美女副市長,就將她鬆開了,以惴惴的目光看著許小嬌。那眼神,好像罪犯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許小嬌突然覺得葉興盛這眼神有點可憐,心就軟了,這男人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她是那麼重情義。“葉興盛,我跟你鄭重聲明一下,你和我在一起,除了別越軌,其他的,我都可以原諒你的!”
許小嬌這句話等於告訴葉興盛,隻要不“親密接觸”,其他的都沒問題!
葉興盛又不是色郎,剛才,他也隻是一時恍惚,仿佛回到初戀十分而已,並非非要要了許小嬌。許小嬌這麼說,他便將許小嬌摟進懷裏:“好吧,我的許市長,我不做別的,讓我抱抱你!”
“這就對了嘛!”蜷縮在葉興盛懷裏,許小嬌溫柔得像隻貓咪。
摟著有著魔鬼身材的許小嬌,葉興盛仿佛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旅客突然找到水源似的,心裏頭一陣溫暖。下巴抵著許小嬌的額頭,輕聲問道:“許市長,難道我們就這麼下去嗎?事物的發展規律是不進則退的。”
“你看你,又來了!”許小嬌抬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葉興盛的臉頰:“人的心,也可以像一池沒有風吹過的水,心不起漣漪,就可以一直平靜下去!”
“你這是讓我清教徒呢?可我是人呀!”葉興盛苦笑了一下。
“清教徒又怎麼了?告訴你,感情其實是毒物,人哪,沒得到感情之前,朝思暮想,不擇手段,非要得到。可等得到了,朝夕相處,不是你膩就是我煩,新鮮期過去了,兩人都倦怠。或者,其中一方對另外一方起了疑心,於是爭吵不斷,最後互相傷害。”許小嬌邊說,手邊輕輕地在葉興盛的心口劃著,好像在寫什麼東西。
葉興盛笑了笑,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們總不能因噎廢食呀!是不?”
許小嬌生怕葉興盛還繼續跟她談感情理論似的,趕忙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說別的吧!關於天元市副市長,我倒是很希望你去試試的!”
葉興盛心想,許小嬌好歹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而且背後有靠山,不如問問她的意見,就說:“我可是胡書記提拔上來的,我要是去競爭天元市副市長,胡書記豈不是有意見?”
許小嬌一本正經地說:“這怎麼會有意見呢?你就是胡書記的門徒,你升官了,胡書記隻會高興!”
葉興盛心裏暗暗地感歎,許小嬌哪裏知道事情的複雜性?如果是胡佑福幫他運作天元市副市長,他當然高興並且樂意。問題是,現在幫他運作的是方才茂的老友老金,
正如前常務副市長方才茂所說,如果胡佑福是心胸狹窄之人,他要是競爭天元市副市長,胡佑福肯定會給他使絆子的。
老實說,雖然跟在胡佑福身邊有段時間了,但他對胡佑福的人性了解不是很多。這廝喜怒不形於色,根本看不透他的內心!
和許小嬌見麵出來,葉興盛接到濱河度假村總經理羅玉香的電話,羅玉香說,濱河度假村有一些胡佑福喜歡喝的普洱茶,隻是茶葉放了有段時間了,她怕變味,讓葉興盛明天下午順路帶一些過去。
末了,羅玉香問道:“小葉,明天,你也要到濱河度假村吧?”
自從兼任市委辦廳務處副處長之後,葉興盛身上的膽子重了一些。不過,不管怎麼重,隻要胡佑福有外出調研的安排,他都盡量陪在左右,服侍好胡佑福。
葉興盛說:“胡書記讓我過去,我就過去!羅姐,您是不是有什麼事?”
羅玉香笑笑,說:“沒什麼事,我就隨口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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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佑福從京城回來,整個京海市市委就好像重新注入了活力似的,生機勃勃,走廊裏皮鞋敲打地板的篤篤聲格外地響亮。
因為市委副書記、市長趙德厚提醒過,葉興盛第二天早早就到了單位。還沒開始上班,趙德厚竟然就已經提前到達。
葉興盛給趙德厚打了個電話,得到趙德厚的允許,就先來到趙德厚辦公室。
趙德厚昨天打電話要葉興盛早點到辦公室時,語氣很凝重,弄得葉興盛一整晚都睡不好。
進入趙德厚辦公室,見趙德厚要拿水杯去倒水,葉興盛考慮到兩人的恩怨已經化解,而且趙德厚官這麼大還能不計前嫌沒有報複他,就搶過趙德厚手中的杯子,給他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