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夏喬的提問，趙擴顯得有些緊張。
他烤著手銬的手交握，不停的揉搓著，猶豫了好半晌才道：“我已經來自首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趙擴的語氣有些焦急，在夏喬看來，他是在回避她剛才的問題。
美目一眯，她側首看向閆明玨。
男人此刻也正眯著墨眸，神情泰然的道：“這是該有的程序，還請你配合。”
夏喬的問題，正是他想要知道的。
趙擴為什麼要殺李明成，又為什麼要來自首。
聽到閆明玨冷沉的聲音，趙擴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忤逆他的話，隻得硬著頭皮道：“因為他該死，他不是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據我們所知，你與死者也不過幾麵之緣，什麼原因導致你那麼恨他？”閆明玨微揚下頜，徐徐問道。
夏喬坐在他的身邊，正埋頭記著筆錄。
“你們別問了，行嗎？”趙擴再次拒絕。
這讓夏喬蹙起了眉頭，但她身邊的閆明玨卻依舊淡定，語氣輕鬆的道：“是因為李文，對不對？”
李文！
夏喬恍然，急忙拿包翻找，抽出了她之前從趙擴相冊裏拿出來的照片。
她將照片遞到趙擴的麵前，沉聲道：“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和李文沒錯吧！你們什麼關係？”
“同學。”趙擴回道，情緒似乎平複下來了。
夏喬揚眉，又接著道：“既然你和李文是同學關係，那為什麼要殺害李文的父親？”
“李明成TMD就一混蛋！什麼父親？他連禽獸都不如！”剛剛平複的情緒，因為夏喬一句話，再次波動起來。
夏喬被他這一聲吼，嚇愣了。
閆明玨的眸子暗了暗，站起身去：“看樣子，李文變性前，你們就認識了。”
趙擴的臉色一變，沒說話。
閆明玨將兩手揣在褲袋裏，又接著道：“李文曾經是女孩，而你愛慕她，對不對？”
“你也知道李文是李明成夫婦花錢買的孩子，對不對？”
“我想，李文15歲那年之所以去做變性手術，你應該也知道原因。沒錯吧！”
閆明玨開始在審訊室裏轉悠，腳步緩慢，與他的語速保持一致。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帶著肯定的語氣。
夏喬微微訝異，看看閆明玨，又看看趙擴。
從趙擴的神情和反應來看，閆明玨方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哢噠——
閆明玨的腳步落定，兩手抱臂靠在桌邊，目光沉沉的看著趙擴，接著道：“你一再強調李明成不是人，說他連禽獸都不如。想必李文應該連她被李明成強女幹的事情，也告訴了你。”
“我說的，沒錯吧。”
強女幹！
夏喬驚呆，一雙美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閆明玨的背影。
男人的背影冷漠孤清，卻寬厚結實。許是因為他背對著她的原因，夏喬忽然覺得閆明玨與自己的距離有些遙遠。
趙擴突然狂躁起來，怒吼道：“閉嘴！閉嘴閉嘴！”
他吼叫著，緊接著便站起身。
夏喬也跟著站起身，看見趙擴衝向閆明玨，她的呼吸一滯，微微張嘴，想叫喊卻覺嗓子眼堵著一塊大石頭似的，根本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