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冬季……那麼半個月到一個月才能發生這種現象。
如此一來,夏喬便推測出,這名死者,應該是在15天—30天內死亡的。
與席文的死亡時間相差甚遠……
夏喬思忖著,開始對屍體進行屍檢工作。
“死者是呼吸道阻塞導致窒息而亡,肺部以及鼻腔有水和泥沙。初步推斷為溺死。”夏喬言簡意賅的陳述結果,張法醫隨手記錄。
緊接著夏喬檢查了死者的胸腔,因為死者的胸腔有個血窟窿,所以她並沒有用器械打開胸腔。
“內髒殘缺,胸腔的傷口疑似野獸啃咬所致。”夏喬沉聲說著,戴著手套的手搗鼓著死者的胃。
胃還是完整的,但是夏喬捏了捏,發現胃裏有硬物。
她急忙翻出胃裏的東西,指尖剛觸到那東西,夏喬就愣住了。
“怎麼了?”張法醫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下意識的湊上去,查看她手裏的東西。
不看不打緊,一看,張法醫頓覺自己隱秘部位一冷,渾身哆嗦了一下:“那是……”他麵紅耳赤,又覺得渾身巨寒。
夏喬的臉色也是一變,下意識的鬆手,將那東西放回了原位。
那是……男人的命根……
“這東西怎麼會在死者的胃裏!”張法醫咬了咬唇:“這個凶手可真夠變態的!”
夏喬沉默,顯然也是同意張法醫的觀點的。
如果不是變態,又怎麼會把那玩意兒塞到死者的嘴裏,還讓死者活活吞了下去。
夏喬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死者的胯下,發現那裏空空如也。
這麼說來,拿東西是死者自己的。凶手把它割了下來,再強行讓死者吞下……
隻要想想,夏喬都覺得惡心。
她轉身,疾步往外跑。
迅速的脫下手套,夏喬摘了麵具,就扶著走廊上的梁柱幹嘔不止。
好惡心!
閆明玨遠遠便看見她,見她嘔吐不止,他不禁蹙起了眉頭,加快腳步走過去。
“喝點水吧!”閆明玨隨手將方才秦肯給他的礦泉水遞給夏喬,還體貼的擰開了瓶蓋。
夏喬接過,喝了兩口漱口,然後才重新喝了幾口水,平複了翻騰不止的胃液。
她抬頭看著閆明玨,咽了口唾沫:“可以調查一下,席文和席武的生平事跡,看看他們是否做過侵害婦女的事情?”
她的話讓閆明玨一愣,半晌他才道:“發現什麼了?”
閆明玨這麼一問,夏喬不禁想到了方才那一幕,眉頭一蹙,便又想吐了。
無奈之下,閆明玨隻好轉身去問張法醫。
張法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以後,閆明玨也蹙了蹙眉。
“不得不說,你的懷疑是有依據的。”
畢竟,沒有凶手會平白無故的做出斷其命根這種殘忍而變態的事情來。
更何況,是讓死者自己吞咽下肚。
種種跡象表明,凶手對死者極度厭恨,而且這種厭恨,隻可能來源於凶手曾經被死者侵犯或者凶手重要的某人被死者侵犯這種情況下。
思及此,閆明玨擰起眉頭:“我這就去調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哪兒?”夏喬微愣。
隻見閆明玨,一臉嚴肅的道:“去村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