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遊?!”李寧生站起身:“是夢遊還是有人刻意叫她出去的,我們可是清楚得很,還希望向院長,你不要騙我們才是!”
“李副隊似乎話裏有話。”向偉平笑得坦然:“難道小訊夢遊另有隱情?”
李寧生擰眉,對付向偉平這樣的人,他實在沒轍。
轉目看向閆明玨,李寧生隻能向他求助。
閆明玨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不過卻沒有回應他。
他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向偉平,將他上下左右一番打量。
向偉平這個男人,眉目慈善,似乎天生就是善人的嘴臉。
一看就是平易近人的人,很好說話。這樣的人,有兩種極端,要麼真的是個大善人,要麼就是心機深重的大惡之人。
看向偉平鎮定的模樣,閆明玨揣測,他應該是第二種。
“向先生。”閆明玨開口了。
他一說話,對麵的向偉平便沒來由的緊張。
原本舒坦的神色,也凜然起來。
他看著閆明玨,見他側靠在椅子上,一手慢條斯理敲打著桌麵,一副慵懶隨意的姿態,卻讓他莫名感到緊張。
這個男人,不愧是H市的檢察長。
向偉平心中暗暗思忖,麵上卻揚起笑:“閆檢想問什麼,盡管問。”
“我沒什麼可問的。倒是想聽聽向先生學生時代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趣事,可以跟我分享一下。”閆明玨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眸色泛著冷光。
他刻意提到向偉平的學生時代,無疑是想告訴向偉平,其實他們已經知道向偉平學生時代的一些事情了。
換而言之,也就是文藝山夫婦已經把一些事情說出來了。
向偉平也不是愚笨的人,一聽閆明玨這麼說,他就明白了。
“看樣子,是我學生時代發生的一些烏龍事,讓你們誤會了什麼。”
“烏龍事?”閆明玨挑眉,徐徐站起身:“向先生的意思是,文藝山夫婦汙蔑你?”
“是不是汙蔑,我想閆檢您會查清楚的。我不過是想提醒閆檢,不要聽信他們的片麵之詞而已。”
此時,閆明玨已經走到了向偉平麵前。
他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向偉平,眉眼微冷的道:“文曉訊的屍體是在安山的溪水裏發現的,我派人查過了。拋屍地點,距離安山孤兒院,距離也不算太遠。”
向偉平沉默了片刻,緩緩抬頭看向閆明玨,“閆檢的意思是,我是凶手?”
向偉平笑了,笑得很無害。
他的模樣仿佛在說,他那樣眉目慈善的人,怎麼會是凶手。
夏喬和李寧生站在一旁,看了看向偉平,從他的神情和麵貌來看,還真不像是會殺人的人。
“凡是都講求證據,請問閆檢這麼判斷,可有證據?”向偉平說著,慢悠悠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前方。
閆明玨卻是眯起眼,他往後退了兩步,靠坐在桌邊,沉默的打量著他。
沒想到向偉平的心理素質這麼高,對於閆明玨的試探,他竟然一點馬腳沒露。
“你們說我殺了文曉訊,那請問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向偉平問道,視線飄過夏喬:“我想夏法醫應該了解得很清楚了,小訊和小明這兩個孩子,是我撿回孤兒院的,是我從小養他們到現在,把他們當親生兒女對待。試問,如果我真的想殺小訊,我當初為何要把她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