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李廣肯定答複的她,再次上得車馬時,終於還是沒能忍住臉上強自鎮定的表情,唏籲感歎之後,又是悶頭思索起來,憑借著自己的一點兒曆史知識,她知道李廣是漢景帝與漢武帝時期的名將,後來隻是因為出了個衛青,以他一生征戰七十多場的輝煌,卻最終落得個身敗自殺的局麵。但是,眼前的這位在漢景帝時期即名揚天下的飛將軍,並不像史書所記載的那樣年過而立接近不惑,從外表猜測來看,也隻不過是與劉非的年齡相當。
如此看來,既然李廣此人與曆史記載不同,那,是不是因為她穿越了,曆史多多少少的會在細節上有些不同?
但願,她作為阿阿嬌,命運能夠改變,而他,這個還算是英雄的人物,不會在這個交錯時空裏也有著相同不幸的命運。
輕輕一歎,她輕輕往後一靠,柔軟的榻上引枕讓她感覺到一絲放鬆。撩開馬車的窗簾,透過縷空的馬車窗向外看去,寬闊的兩旁甬道,仿偌古羅馬競技場那樣空曠,稍遠處宮牆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兵士,愈發襯托出這未央宮的宏偉與皇宮的莊嚴。
因為出宮門較晚,加之長安城還是很大的,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秒的李廣很快收斂心神,開始計算著行程,直至臨出長安城時,李廣計算著行程頗覺有些尷尬,如果執意在此時出了城門,那麼如果路上稍有耽擱,就得露宿荒野,並且增加安全隱患,所以他最終還是在征求了她的意見下,找了一家上檔次的客棧住下。
其實這對於她來說,還真是求之不得,沒辦法,誰叫她感覺到新鮮嘛!隻不過,礙於身份,她不能恣意玩耍而已。
在層層護衛保護下,她住進了隆福客棧,掌櫃是個精明有禮的,店小二也是機靈且懂得看人臉色行事的。而這客棧更是華貴中透著雅致、奢侈中又含著底蘊,想必經營者定然也是個有品味、有財力還很有格調與涵養的。從一樓通向二樓的樓道壁上掛著的那幅巨大的錦緞絹帛帛畫,站在畫前,就仿佛身入畫中境地,倒是讓人有另外一番滋味,尤其是這副畫中,懸崖峭壁上、那顯得有些悠遠的女子背影,模糊卻又好似近在眼前般的輪廓清晰,被風吹的淩亂的長發,好似迎飛飄舞,又好似被吹的四散飄蕩,觀之給她一種‘遺世而獨立,倔強而柔弱’的感覺,聯想起那店小二在他們初始踏進來,對客棧產生興趣時,他介紹客棧時說到的這隆福客棧裏的墨寶全都出自於名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產生了一種附會名家的心理,還是真的被這一幅畫所吸引,用完晚膳的她,在內心裏總是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想再下得樓去瞧瞧,當然,她也想著,順帶著還有其它的一些墨寶可以欣賞欣賞。
夏荷因為額頭上的傷還沒有好透,不願意多在人前露麵,就由冬梅和已經換上普通袍服的李廣的陪伴下,徑自在客棧裏閑逛了起來,這客棧還真是大氣和寬闊,剛才沒有仔細看全,現在可是能夠逐一欣賞起布局來,總共五層,房間與房間的隔板非常厚,這在剛才入住時就已經有所感知了,但是在為相隔很厚,所以從外麵看來,房間與房間之前就會有很大的隔開,而在這隔開之間,則精心雕刻了許多花鳥蟲鳴圖,倒是顯得雅致而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