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1 / 2)

腰酸背痛的她,迎來了劉徹解除禁令後,大長公主進宮的探望。

“阿母,為何讓楚服進宮見嬌嬌?”見到大長公主的之後,她就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可否認,剛開始時,她還在心中埋怨了一會兒大長公主的不知輕重,可是經過這麼些天,她卻發現這其中定有一些隱情。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的?”果然,大長公主再次小心的瞟了眼四周,確信眼睛裏所見的椒房殿門口把守著的就隻有冬梅與春蘭,方才放心的湊近她低聲斜著眼睛問她道。

大長公主這番神情讓她徹底肯定了這其中劉非在主導一切。

“他不是已經離開長安城了嗎?”她端起白玉茶杯輕抿一口,低聲回道:“除了對長安城了若指掌外,他又是如何得知,嬌嬌有此一劫的呢?”

“這個阿母就不曉得了!”大長公主坐直身體,似是觸動了記憶中的某一個畫麵,歎了一口氣,幾乎用氣聲的極小音量感慨道:“能為嬌嬌做到這份上,著實不容易了。”

其實休說大長公主,她的心底裏對劉非的感情其實是十分熾熱的,這份熾熱除了本能潛藏的之外,更多的是對劉非嗬護關懷的一種感激。

當然她心裏很清楚,劉非這份用情委實是針對陳阿嬌原身的。

對於她這個穿越來的現代魂兒來說,還真的是很難判斷自己對劉非到底是什麼情愫。

僅管她時不時告誡自己要清醒對待,可是人總是有情感的,不管如何,對於劉非,至少感激之情是發自她內心的。

不過,除了感激,她的疑惑更甚了,若是劉非的背後推動,那麼劉非的信息網著實厲害,否則他是如何得知宮中的這些個情況的呢!

難怪,劉徹對他要明的、暗的安撫、防備,甚至在最初的時候還要利用她;也還好,劉非目前沒有反心,若是真的站在劉徹的對立麵,帶來的不良後果定然會比淮南王劉安要大的多。

“好在陛下明事!”大長公主收起了先前的低調對話,恢複了正常時候的氣度語調,讚道:“否則,嬌嬌可是要平白的蒙了冤呢!”

“那還不是因為老太主及阿母!”陳阿嬌一直認為劉徹是個疑心病重的,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如此,當一切激情盡褪時,她也還是要找一個不是感情能左右的理由的。比如與利益相關。

“阿母覺得,倒不盡然!”大長公主看著陳阿嬌笑得有些曖昧道:“徹兒看來是懂事了,這兩年對嬌嬌那可是疼寵甚於以往,你皇外祖母與阿母這段時日成天裏都在盼皇太孫呢!”

看到大長公主越說越高興,她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劉徹是帝王,且又與她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自然的,對於劉非的付出也隻限於感慨感歎他真情可嘉而已!很快的,大長公主的話題就在陳阿嬌的淡然笑聲中轉了方向。

旌旗飄揚,幾十萬大軍綿延千裏的向馬邑城進發,這次是曆史上根本沒有成行的卸駕親征,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裏,她閉目養神的當口,不禁也是要唏籲一番自己未來的路何去何從的。

鑒於劉徹好武,自幼年時期,就喜好劍佩於身,同時更是對東周時期的春秋戰國之兵法典籍有所研究與心得,這一次,難得脫離朝中那些文臣,尤其是先朝那會遺留下來的黃老之道的擁護朝臣不在自己身旁時時‘提點’,他將自己天子車駕當成了軍事議政車駕,興致盎然的討論著此次行軍可能要用的謀略,並且分析著匈奴的軍力及戰術。

所以,陳阿嬌及一些宮婢就安排在後頭的車駕中,也樂得她輕鬆了十幾日。

不過輕鬆之後就是更加的無聊,出了幾個城池,窗外的風景幾乎一模一樣,而且人窩在車駕裏‘顛簸’久了,盡管體力上沒怎麼付出,卻也是極其傷精神的。

她就是覺得整個人極其難受,恨不得跳下馬車坐上十幾套廣播體操,好好鬆乏鬆乏筋骨。

耳邊傳來一聲呼哨,接著就是一陣陣規律的馬蹄聲,隨著小士兵的通傳,由遠及近,所有的大部隊都知道就地休息的時間到了,當她的車駕停止後,眼前的亮光瞬間進入,刺激了她早已適應昏暗光線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