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1 / 3)

女人對自己不喜歡的男子總是心存抗拒的,哪怕是受了藥物影響,極其親密的接觸還是會產生反抗情緒的,更何況是陳阿嬌這種體內成熟現代靈魂。

對於劉徹,也許一方麵她原身對劉徹存在的感情因素,另一方麵畢竟在她心裏,劉徹與她也是屬於正常的夫妻關係,而且長的也不算讓她覺得委屈,兩人發生親密關係,她也就作罷了。

可是,麵對伊稚斜,她心中的恨與怨是現存的,若不是藥物影響,她還可以想辦法保全自己,可是現在,即便事先準備好了說辭,也被這藥物的影響而悉數破壞了。

感覺到伊稚斜在她身上的撫弄,還有極其侵略與占有的欲望,她將僅有的一絲反抗氣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上。

“哐當!”一聲清脆的刀劍相碰聲響。

“嘭!”一聲硬物砸到頭上的悶響。

幾乎同時響起。

陳阿嬌一擊成功之後,伊稚斜不可思議的捂著受了重創的頭呆愣了一會兒,直到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他恍了恍暈眩的腦袋,憤怒的目疵欲裂,但此時,陳阿嬌已經脫力的拽著手中的盛放羊奶的銅壺,複又躺回了鋪著氈毯的地麵上。滿臉倔強及堅決的看著他。

帳外刀劍聲連續響了起來,伊稚斜揮手拉起陳阿嬌往旁邊猛的一扔,轉過頭去欲看外邊的情景,就在這時,帳簾掀開出現了喘著粗氣的王太子於單。

於單一見陳阿嬌的模樣,衣衫、頭發略顯淩亂,從頭到腳都沾著羊奶,手裏的羊奶銅壺幾欲脫手,他胸中的那口鬱氣更加無法壓抑,二話不說,大踏步的就往陳阿嬌滾落的地方衝去,迎麵正對上勉強維持站立並做抵抗的伊稚斜。

“違抗大單於的命令,私闖本王的大帳,即使貴為王太子,也是有罪的。”伊稚斜粗啞的嗓音不再清澈,而是含著濃烈到欲將人製於死地的深沉與威脅。

“哼!卑鄙!”王太子自知理虧,但是伊稚斜的手段也的確不光明,他的確是年輕了些、魯莽了些,遇事也不夠冷靜了些,可是這不代表他不聰明,他冷眼對上伊稚斜陰暗的眼神,瞄眼見到鮮血正順著他的側臉頰流向頸邊、不禁嘲諷且故意刺激道:“沒這個命,就不要妄想用不入流的手段,無論是單於之位、還是女人,都休要與本王太子爭,滾開!”

伊稚斜渾身的肌肉緊繃,聽到帳外的刀劍聲突然終止,他心中雖然有一種料事準確的愉悅,卻終究因為頭上巨痛、加之於單的不敬而惱怒,簡直就是水與火的輪換,忍了又忍,終是在明麵上道:“大局當前,你又是小輩,小王叔就不與你一般見識。現在退去,大單於麵前將不做計較。”

於單也聽到了帳外的聲音,不過他倒是有些納悶,就算自己做法不對直接掀翻侍衛衝了進來,可是阿納蘭及他帶的侍衛軍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就這麼快被伊稚斜的人給製服了呢!

除非……

看著於單臉上明滅不定的神色,伊稚斜知道眼前的王太子差不多猜到了些什麼,於是道:“何苦要為了一個漢國女人與王叔針鋒相對呢?若你真是喜歡,隻需開口便可,何必呢!”

“你!”於單在猜到了外麵的一種可能性之後,對於伊稚斜的話更是惱怒。想辯駁些什麼,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無從說起。於是隻能發出一個單音。

大帳簾子再次被掀開,首先進入的是滿臉嚴肅的中行悅,隨後才是臉色鐵青沉鬱到極致的軍臣單於,他眼神陰縶的掃了一眼整個大帳,隻說了一句:“都帶走!”之後,就轉身大步踏出伊稚斜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