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啊!”陳阿嬌對於劉徹的興奮,習慣性的神若無睹,她懶懶的一瞟劉徹,撇了撇唇角道:“有什麼好看的?嬌嬌好生困乏!”
“來,別總是想著上塌躺著。”劉徹走近她的身邊,左右仔細瞧了瞧她的眉眼,小巧的鼻子菱形唇,彎彎的眉毛凡鳳眼,粉腮嫩頰,好似這些年來歲月的痕跡不曾光顧過她的麵容,熟悉到心坎裏的樣子,讓他突然間懷念起兩人兒時的模樣,不禁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道:“上天真是眷顧嬌嬌,瞧著朕明明比嬌嬌小,可是朕瞧著都快敢上嬌嬌了。”
“哪有的事,陛下豐神俊秀、清俊威儀,是一國之帝王,沉穩的風采讓人為之頃倒。”陳阿嬌半眯著眼睛,半臥在榻上享受著初春陽光灑在身上的暖意,嘴上本能著說著奉承話:“況且,陛下日日為國操勞,哪像嬌嬌整日裏無所事事。尤其是近些時日陛下為著戰事幾日幾夜的不合眼,看著憔悴也是正常。”
可是陳阿嬌心底裏卻在暗咐他前幾年縱欲過度,不老才怪,若不是現在曆史的軌跡發生些變化,再加上劉徹的精力本就旺盛,恐怕依曆史上劉徹曾經豪言:可三日不食,卻不可一日無女人的作風,早就精盡人亡,少年軀殼老年力了。
“嬌嬌的嘴素來利索,隻不過當年總是貶著朕、斥著朕,如今倒是相反,捧著朕、哄著朕,可是朕怎麼聽怎麼就不太順暢呢?”劉徹看著阿阿嬌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一堆‘甜蜜’話,不由失笑,故意道。
“那是因為陛下賢明英德,從不喜聽阿諛奉承之詞,所以時日久了,連嬌嬌發生肺腑的真言也聽不慣了!”陳阿嬌單手撐著額頭有些累了,索性也就將坐著的劉徹拉至自己身邊,一點點的挪動身體,往劉徹的雙腿間趴去。
然後毫不顧忌的將手抱住劉徹的腰間,唇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甜甜的笑容。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朕今日可真是領教了!”劉徹帶著疼惜的輕捏她的鼻子,笑道。
陳阿嬌再次抿嘴一笑,略略睜開眼睛,看向劉徹道:“陛下有什麼喜事,急著要嬌嬌看呀!”
“噢!”劉徹尾音上揚道:“嬌嬌想看了?”
“嗬嗬!”她以頭蹭著劉徹,帶著一絲耍賴的嬌俏道:“是啊!嬌嬌想看了,不知陛下可否賞嬌嬌一觀啊!”
“哈哈!”劉徹仰頭笑出聲,隨即右手豪爽的一用力,一小卷絹帛從竹筒裏落了出來,當看到那卷絹帛裏的字母時,陳阿嬌渾身一僵。
可是她很快穩住心聲,控製住自己聲音的小小激動情緒,暗自深呼息道:“陛下,這是哪位謀士想出來的?”
“這是你視若比親生大哥還要親的江都王劉非。”劉徹邊說邊觀察著陳阿嬌的表情,於他來說,現在隻要一提到劉非,就讓他總是覺得有那麼些不舒服。
“劉非?”陳阿嬌不自覺得聯想那所謂的‘水燙食’,若說之前那是巧合,可是眼前這個拚音字母,卻做何解釋?
“正是!”劉徹見陳阿嬌的情緒有了些變化,心裏更不舒服了,他臉上的笑意清淺了很多,望著陳阿嬌繼續道:“江都王劉非是個不可多得的良才!既通軍事,顯懂謀略,更是有著許多連朕都驚訝其才華的一麵,嬌嬌認為,朕該如何賞賜他?”
賞賜兩個字,劉徹特地用重音說出,以示強調。
在他眼裏,江都王的廣陵封地,在眾兄弟中,雖然封地不算頂極,可也算靠前了,不像長沙王不受皇父的寵愛,其封地又小又濕又潮。隻能安份守幾的偏安一隅!
最重要的是,江都王是領過兵打敗過七國之亂的,在廣陵封地上私軍也不少,本就是對他這個帝王存在著不小的威脅,若是再追加賞賜,劉徹實在不知道該賞些什麼了!
陳阿嬌也不是傻子,她本就聰慧,又常在劉徹身邊本能的將劉徹的每一句話都往深裏想、往複雜裏想,所以在劉徹直直的望著她時,她已經心思百轉千回的知道劉徹真正忌憚及忌諱些什麼,於是她故作茫然道:“賞賜!為何要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