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你他媽混蛋!”就在顧雲曦不知所措的時候,紀紹謙恰巧端著晚餐上來,在樓梯拐角處就看到這這樣紮眼的一幕:
淩澈死死的抱著顧雲曦,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不肯撒手。而顧雲曦……卻沒了動作,隻是滿色蒼白,愣在原地。
“混蛋!”紀紹謙過於激動,在他看來這是淩澈的不懷好意,將顧雲曦的晚餐放在一邊,他一個拉扯就將淩澈拉離了顧雲曦身邊。
“嘶……”紀紹謙的這個拉扯倒是讓淩澈清醒了半分,他這才意識到他剛才幹了什麼。淩澈猛地抬起頭,憂慮的看著一臉蒼白的顧雲曦。他第一個反應便是:他沒有嚇到她吧,她有沒有更討厭他……
“淩澈,你他媽是不是男人!”死死的抓著淩澈的脖領,紀紹謙一個揮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看著淩澈和顧雲曦抱在一起,他心裏針紮似的難受。
淩澈本來就有些體力透支,身上的傷又幾乎要了他半條命,紀紹謙這一拳他根本無力招架,一個趔趄他就栽倒了地上。
“別打了,他死了你要背負殺人犯的罪名了,紹謙,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尤其是因為我!”顧雲曦這話是故意說給淩澈聽得,她承認她這樣做有些卑劣了。尤其是對無辜的紀紹謙而言,她很不公平。
淩澈聽得真切,顧雲曦的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得清清楚楚,刀子刻在心上的感覺,如果沒有體會過便不知道有多痛,而此時的淩澈便是這種感覺,很痛……很痛……痛到連呼吸都不會了……
“回房間吧,在待下去我都沒有胃口了!”顧雲曦從來想不到有一天她也可以這樣的鐵石心腸,鐵石心腸的對待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如果這個人是別人她也許早就跑過去扶一把了,可這個人偏偏是淩澈,那麼她便隻能鐵石心腸。
紀紹謙沒有想到他就這麼動手了,當著顧雲曦的麵,顧雲曦一句回房間吧,說的他無地自容。他……是不是始終都是多餘的,在淩澈和顧雲曦之間,為什麼他感覺他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顧雲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紀紹謙猶豫再三終究是沒有跟著顧雲曦離開,他定定的站在淩澈身邊,眼神死死的盯著他,就好像是把刀子般鋒利。
“哇哦,這是什麼情況!”鮑威爾沒有想到一上樓就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況,淩澈彎著腰,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啪!”這一聲很響亮,淩澈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被打了一拳他勢必要還回去的,更何況還是當著顧雲曦的麵。
紀紹謙被這一拳打的有點暈,直直的朝後退了幾步,猛地就靠在了牆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沒資格過問!”淩澈強忍著胸口的痛楚,扶著扶手半彎著腰,指著紀紹謙說道。
淩澈這句話,戳中了紀紹謙的最痛的地方,他一個上前就要跟他拉扯。
鮑威爾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阻攔,把淩澈和紀紹謙分隔在他身體兩邊,看看淩澈又看看紀紹謙,他突然就後悔送淩澈回來了。鮑威爾最煩管這些事了。
“你還真爺們兒啊,就這樣還跟人打架!你們兩個大男人看著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為什麼要動手!缺錢?還是缺女人?不然……你倆!”
“淩澈,沒資格的是你,五年前你就已經沒資格了!”不待鮑威爾說完,紀紹謙便一把扯開他,對著淩澈冷聲道,隨後就飛快的下樓離開了。
“什麼沒資格?什麼五年前?”鮑威爾當然不知道紀紹謙在說什麼,他隻覺得莫名其妙。
“滾!”淩澈也推開鮑威爾,自己扶著扶手朝房間走去,眼神掃過顧雲曦的房間,他心裏猛地一緊。他……是不是真的沒資格了,五年前就沒有了……
“喂!奇怪的人,你這發卡不要啦?”鮑威爾舉起手,晃了晃手裏的卡子,對著淩澈的背影說道。
果然,聽到鮑威爾的話,淩澈頓下了腳步,他轉頭就看到了鮑威爾手裏的卡子在燈光的照耀下在閃閃發亮。猛地伸手覆上上衣內口袋,果然裏麵空空的。
“拿來!”不顧身體的疼痛,淩澈咬著牙快步走到鮑威爾麵前,伸手就要奪過發卡。可是鮑威爾卻躲開了。
“你們打架……是為了這隻發卡的主人吧!”鮑威爾據對可以說是敏感的,而淩澈的反應也印證了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