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還是分開比較好。
我覺得,我跟雲鵬是需要分開的,就看著他現在一時難過,一時欣喜的模樣,我們就需要好好冷靜下,思考下我們的過去。
“裴鞘雖然一直幫我,但是你真的想多了。”
我覺得他看著出來裴鞘對我很好才這麼說的,可這並不代表我就喜歡他,就要跟他在一起。
雲鵬似懂非懂的超我點了點頭,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方向盤,用舌頭舔了下嘴唇,很無奈的繼續跟我等下一個紅綠燈。
“小佳,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我以前就是個傻子,總是做一些讓你難過的事兒。”
車子剛啟動起來,雲鵬又激動的敲了下方向盤,幾近難過的嘶啞著嗓子跟我道歉。
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又突然跟我道起歉來。
我有時候覺得他是不是沒有別的話跟我說了,為什麼總要道歉。
“雲鵬,你不用跟我道歉,你隻好好好生活就好。”
“這樣就好了嗎?但是我心裏又愧疚,我知道自己比不上裴鞘,不僅是沒他有錢,更重要的是沒他那麼心細,也沒有他那顆大度,所以才總是會跟你一再錯過。”
有意思嗎?
我說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要下車。
雲鵬突然拉著我,說他再也不說了,而且這是馬路,我下去之後要怎麼回去、
“我可以用我的腿和腳走回去,不用再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小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雲鵬看我沒有走的意思,才急忙又開了車。
我頓時覺得車裏的氣氛已經凝重到了極點,一直強忍著呼吸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小聲的啜泣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跟價值,你為什麼總要歸咎於別人的出現。”
我說他並不差,而且沒必要跟裴鞘比,我這次離開,更不是為了跟誰在一起。
雲鵬估計是不想聽我再說下去,我一說完,就跟我說,他理解我說的,隻是有時候轉不過來彎而已,而且,自己的確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
有時候,他不給我打電話,不是不想我,而是覺得太愧疚了,沒有臉打給我。
雲鵬說完又很苦澀的自嘲了幾下,說自己現在說這些用什麼用,明知道自己是個擔不起事兒的男人,還這麼跟我說。
我說他不是擔不起,而是害怕擔。
“小佳,不說別的,我真心想跟你說,就算你跟裴鞘在一起了,也是應該的。”
我就知道這個話題永遠也談不完,所以無奈的吸了一口氣,問雲鵬除了裴鞘我們還有別的話可說嗎?
雲鵬突然笑了,跟我說當然有,但是他覺得有必要在我臨走前說下他的心裏話,他之前討厭裴鞘就是因為裴鞘是真心對我好的,男人有時候一眼就能看出另一個男人的心思,他覺得裴鞘一直以來,對我都是真心實意的,我跟他在一起,肯定會很快樂的。
“孫先生,我後半生的幸福,用得著您來操心嗎?”
我當時已經氣到了極點,隻能用更狠的話刺激雲鵬。
但他那天就像吃錯藥了一樣,不停地道歉,不停地祝福我。
怎麼,他以為這樣做就能改變了什麼嗎?
那他也太幼稚了,我就算不跟他離婚,以後的日子也過得毫無價值吧。
雲鵬這時候顯然有些尷尬,但仍舊笑著說,是不用他操心,他可能想多了。
然後就悶著頭一氣兒開著車,感覺像孩子賭氣一般不跟我說話了。
即使這樣,我都能感覺到他還是有話沒說完的,而且也在生一種悶氣,不過不不知道是對我的,還是對他自己的。
“雲鵬,我們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兒,真不是說說而已的。”
我為了讓氣氛好一些,才硬著頭皮又說了一句話。
其實我也累了,跟雲鵬見麵這短短的一會兒,甚至比我上手術台都要累。
所以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很會說話的人,尤其是電視上的主持人,可以笑著說那麼久。
雲鵬過了會兒才回答我,不過聲音卻已經低沉到了極點。
“蒽,我知道。”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不回過頭看我了,而且眼眶裏似乎還藏著些許淚水。
既然這樣,我們就都安靜一會兒吧。
我稍微動了下身體,想看著窗外。
結果突然就又一陣反胃的感覺,莫名的想吐。
就急忙捂著嘴,露出難看的神色,拍了拍雲鵬的胳膊。
他看到之後,立刻就靠邊停了下來。
我就立即開門衝了出去,瞬間就把中午的東西全都吐在了路邊。
但是吐過之後,還是想吐,雲鵬就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問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