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鍾之後,他的律師忽然站起來問我證據在哪,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他們是可以告我誹謗的。
我頓時不假思索的張口就來,
“證據就是那個女醫生,不信的話我可以給她打電話。”
之後我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自信,就直接給白鈴打了過去。
我當時覺得她一定會幫我的,況且有什麼理由不幫我,就沒按律師的意願,直接問她,
“你那天是不是跟雲鵬在一起了。”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您的話,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頓時,白鈴就掛了我電話,而且我打過去的時候,她就一直處在關機狀態了。
於是我就變成了法庭上那個最可笑的人,隻能呆呆的看著無數雙下麵的眼睛向我投來各種各樣嘲諷的目光。
似乎都在說,明明是你出軌了還想埋怨別人,到頭來還不是一文不值。
“法官大人,我覺得我的當事人需要冷靜,我建議暫時休庭。”
就在這時,幸好由律師出麵急忙幫我救了場,不然這次離婚我不僅一分錢都拿不到,很有可能還要淨身出戶了。
“好,暫時休庭二十分鍾。”
隻聽到法官一聲槌響,前麵的這些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但我因為剛剛的事兒,不停的揉著臉,覺得自己都有點兒撐不下去了。
“你要知道,這就是法庭,一定要學會隨機應變,所以下半場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在一意孤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律師說剛剛真是為我捏了一把汗,我也不想想,大庭廣眾下,一個女人又是一個醫生怎麼可能會當著我的麵兒承認她的苟且之事。
況且我是撞上去的,這證明我原本就知道,那再問她一次,不就相當於侮辱她嗎?
這個律師也是個女人,所以她一下就給我分析出了原因所在。
可我當時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想急於證明自己,於是就弄巧成拙了。
“下一場千萬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律師跟我分析了原因後,我就像又被敲醒了一般,努力暗示自己一定要沉穩的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不管他們母子倆怎麼說,我都要一口咬定我沒有婚內出軌,出軌的是他們。
而且,還要說我孩子的事情,是他們故意讓我流產的。
“好,我們下麵開庭!”
我呼了一口氣,等待著後續的結果。
誰曾想,一開庭婆婆就又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法官大人,我兒媳婦的確跟一個男人有染,這一點我是有證人可以證明的。”
什麼?還有證人?一開始為什麼沒有說呢?
我忽然又有些慌亂了,而律師在下麵急忙握住我的手,跟我使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我這才咬著牙坐定,等待著那個證人的出現。
雖然我知道一定不會是裴鞘的,但我還是有些擔心那個人是誰。
我覺得我身邊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可以做證人的人,所以心裏會愈發忐忑的猜測這個人的身份。
結果,法庭的後門緩緩打開的時候,我看到孫雲鵬的大姨,婆婆的姐姐穿了一襲紅衣仰著脖子走了出來。
她當時飛快的用眼神望了下在座的人群,大概是覺得人還不少,嘴角還微揚了下,又用手摸了下自己的盤發,裝作很淑女的走了過來。
“咳咳,那個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
“你就是那個證人?”
大姨點了點頭,說她正是。
她之前在我們家住過一晚,就在那天晚上,我竟然流產了,可是在那之前從未聽說我懷孕了。
況且她外甥,也就是孫雲鵬之前根本不舉,所以怎麼會有孩子呢?
“法官您說,是不是笑話?”
大姨說著竟咧嘴抽搐了下,之後看到婆婆的眼神又很快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指著我說,她在此之前就看到過我跟裴鞘在一起,並且還是互相依偎著,有種很膩歪的感覺。
在結婚期間,做出這種事情,不是出軌是什麼?
再說之前流產也有證明,根本就是木已成舟,卻死不承認。
大姨這是怎麼了,說的話真是越來越有水平了。
我覺得要是沒人教他的話,她怕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證人已經敘述完畢,原告還有什麼要說嗎?”
孫雲鵬他們三個忽然十分有底氣的看著我,都在等著我如何解釋。
我默默跟我的律師對了下眼神問他們,憑什麼能證明流產的那個孩子不是孫雲鵬的?況且,我是什麼時候跟裴鞘發生關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