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真是幼稚。
我打你又能怎麼樣?
雲鵬說完就要帶我進去,告訴我我們有話可以進去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是我家,他反倒先入為主了。
“你走錯了,下樓的方向是那邊,這兒是我家,不是你家。”
說實話,針針帶刺的感覺很爽,不過說完之後,還真是有點兒喘。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雲鵬倚著門說我不是那種人,他了解我。
之後就從包裏掏出了一筆錢給我,讓我點點看。
我看著他手裏的錢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咬著唇說不用了,我還挺相信他的為人,所以這錢我很放心。
可就在我伸出手要拿回來的時候,雲鵬又收了回去,用一副認真臉望著我,問我能不能跟他重新在一起。
這話到底還要讓我說多少遍?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永遠不可能了,不管我們心裏怎麼想的,過去的事兒已經不存在了,知道嗎,我們都要學會麵對現實。
“小佳,那你說你愛不愛我?”
我幾近癲狂的笑了笑說,愛與不愛又有什麼關係,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如果跟一個在一起已經卡不到未來了,那我們為什麼非得還要在一起,互相牽扯,互相牽絆著,又是何必。
“小佳,我……”
“你怎麼了,這樣不是很好?”
我推了他的手一把,想和上門,但他的那隻手就是緊緊的把這門不放,露出一副八字眉看著我,問我為什麼不說實話。
我告訴他我說的就是實話,若不是他自私自利,我們今天何苦在這裏對峙。
那個孩子真的是我一直一來就想要的,而且我對天發誓,如果不是他的孩子,我天打五雷…
就在我要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雲鵬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冰冷的說我沒必要發這麼毒的誓。
他低著頭歎了一口氣說,是他的不對,真的是他不好,沒想到我會這麼恨他。
嗬嗬,對啊,就是這麼恨他,他剛知道嗎,那真的好悲哀。
我嘲笑的看著他的臉,自己眼角卻又充斥著晶瑩的淚珠,慢慢模糊起來。
感覺透過晶瑩的淚滴看到雲鵬的眼睛,就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眼球裏盡是冷冷的顏色。
而我在前一秒,感覺自己眼睛裏還有溫度,後一秒就被這種眼神凍得冰涼。
“放手,”
也不知道剛剛怎麼推搡了下,他抓著我的手我都沒有知覺。
我試著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卻發現被他攥的更緊了,死死地抓著我本來就稍長的袖子,表現出一副上下牙緊緊合在一起的猙獰表情。
“你放手!”
我又說了一遍,但雲鵬根本毫不理會。
我隻好伸出指甲,讓指甲嵌進他的肉裏。而他,卻隻皺了皺眉,仍舊不鬆手。
就在我們撕扯的時候,我忽然看見地下的水果籃,想都沒想就拿起來朝雲鵬扔了過去。
“啊,這是在幹什麼!”
接著,就看見雲鵬一個閃躲,那堆水果就直直的掉到了裴鞘身上。
他什麼時候來的?
“嗬嗬,你站在背後不出聲算什麼英雄好漢。”
裴鞘說隻有小人才會那樣看自己,他不過是剛剛到而已,沒想到剛來就被扔了一身的水果。
他鄙夷的看著雲鵬,給了他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
雲鵬沒有裴鞘個子高,自然是不占優勢的,但卻也不甘示弱,直接用胸脯頂了裴鞘一下,也很不屑的看著他。
兩個人瞬間又成了對峙的局麵,誰都不讓誰,卡在我們家走廊裏,就像兩個守門的衛士一樣。
“裴鞘,要不是你,我會和小佳離婚嗎?”
雲鵬已經把裴鞘頂到了牆根,差一點就要到脖子上了。
我想把他們拉開,但我要拉誰呢?
我在現在這時候,根本談不上幫誰,根本都下不去手。
於是隻好把手縮了回來,隻管盯著這兩個人,希望別真打起來才好。
如果一會兒真有什麼摩擦,我也隻能報警了。
我看了一眼手裏握緊的手機,暗自咬著嘴唇。
裴鞘一個反手,直接把雲鵬的手絆倒了下麵,然後打了打自己的衣領,勸雲鵬不要這麼激動。
他不管再怎麼激動都是沒意義的,因為現在都已經成了定局,他就算再怎麼想挽回也得看我的心意。
“裴鞘,你挑釁我是不是?”
裴鞘笑說當然不是,他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人總得接受現實不是嗎?
裴鞘臉上得意的表情把雲鵬氣得夠嗆,感覺他的指尖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